许久了,还没有人敢这么扫她的面子!
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想到这次来的目的,袁素芬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拨了拨烫卷的长发,也不笑了,端出她官太太的架子,凤眼扫过,还真当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熊家树不以为然地抿了抿唇,他倒是要看看,这一大家子这次作得哪门子的妖。
“熊家小舅是个痛快人。那我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下个月就是宝贝的生日了吧?”
来之前,袁家人就商量好了,这次由袁素芬负责跟熊家树谈判,要是袁素芬说服不了对方,再有其他人帮着帮腔。
是以,袁素芬开口后,袁家谁都没有出声,他们都在静观事态的发展。
袁素芬看着熊家树的眼底闪过惊讶、鄙视、愤怒,最后又统统归于平静,她摸不准熊家这位小舅子的心思,不过猜想,对方应该已经操猜到了他们这次来的目的,于是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直接说明来意,“当年我弟弟跟弟妹去世之前是立了遗嘱的。遗嘱规定,将会在宝贝十八岁生日这天,当众宣布他们夫妻二人的遗产分配。
这事儿,熊家小舅没忘吧?”
听到这里,宝贝算是彻底明白了。
敢情这一屋子的亲戚消失多年,却又一下子全部都冒了出来,就是冲着她爸妈的遗产来的?
爷爷一家人可真是太给她长见识了。
当年警察叔叔给他们做思想工作,要求她结果亲戚收她,他们一个个踢着皮球,最后逼得爷爷把她从族谱里除名。
这么多年从未尽过一天义务,眼看着宣读遗产的日子近了,就巴巴地跑过来,生怕舅舅会篡改遗嘱,私吞了那份遗产。
他们这是,想要从爸妈的遗产里分一杯羹吧?
可笑!
他们以为舅舅跟他们一样无耻,一样没有下线么?
宝贝才想怨怼回去,熊家树的忍耐却已是到了顶点。
他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指着大门的方向,“在我揍人之前,都给滚吧。”
袁家人的脸色都变了,方才还安安静静的客厅,一下子吵吵嚷嚷了起来。
“家树。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也跟小茴可是立了遗嘱了,规定宣布遗产的时候我们都得到场。难道你想不顾两位逝者的意愿吗?你对得起你姐跟你姐夫吗?”
“家树,你也是念过大学的人。你应该知道,我们是有权继承阿也跟小茴的遗产的。就算你想要阻挠……”
“呜哇!爸爸,爸爸,爸爸——”
客厅里的吵闹,吵醒了在屋子里睡觉的圈圈。
小家伙扯着嗓子哭,光着脚,含着两泡热泪从卧室里走出,双臂张开就要找爸爸。
熊家树跟宝贝被袁家几个亲戚遮挡着,小家伙一眼没瞅见人,只瞧见到一屋子的陌生人。
“哇!爸爸,爸爸!爸爸!”
小家伙哭得更厉害了。
熊宝贝赶紧跑过去,抱起圈圈安抚着,“圈圈乖,不哭不哭啊。姐姐在呢。
还要不要睡啊?
姐陪你睡?好不好?”
见到姐姐,小家伙的哭声总算是渐渐地小了下去。
熊家树几个大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对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