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阡更加生气,也顾不得什么父兄告诫他在大甯注意言行不要生事,明显感觉云萱然的身份的确不一般,但也不肯自找台阶,干脆做到底!
冷笑着抬手挥退属下,不管身后门响和老鸨凄凄惨惨戚戚的扒门劝告,连鞘带剑一把抽出甩到地上发出清脆一声响,身形微动片刻便不在原地,却是在云萱然身前半步远的地方,手即将抓住云萱然白皙优雅的脖颈!
公羊阡快,但云萱然更快,堪堪躲过隔着袖子抓住公羊阡的袖子,两人随即在小小厢房里一攻一防来。
公羊阡自认武功高强,本以为出手必得,竟然没想到这死女人还真是有点本事的,无论他怎么出手,她似乎都能猜到方向并准确躲开,乒乒乓乓在屋里一阵打打砸砸,公羊阡突然看到了方才他扔的剑,靴尖一挑正要将剑挑入自己手里,却忽而一道劲风,那剑转瞬偏离了方向,身后门户大开,剑身落地,旁边是一双稍带灰土却依旧看得出精细做工的皂靴,公羊阡顺着那双靴子抬眼,正巧见来人一双桃花眼盈了半捧笑意唤道:“萱然!”
云萱然甩开反摁住公羊阡的手,不紧不慢扶起歪倒的凳子,又不紧不慢的坐下,淡淡道:“公羊小将军,别来无恙?”
季酩挑了挑眉,无甚所谓地踢开落地的剑一步一步走过来,也有样学样扶了个凳子坐下,未发一言,显然是将主动权交给云萱然了。
公羊阡一阵头蒙,显然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面容俊俏,武功却深不可测的年轻公子是谁,更不知道这个笑意盈盈方才还让他占了下风的可恶女子是谁,甩了甩头好歹清醒了些,用口音别扭的中原话问道:“两位是何人?”虽然的确有他心急气燥又轻敌的原因,但能够躲开他的攻击,这女子显然不是平常人,而那男的更是强大了,手都未出却平白让他感受到压迫,这回估计是遇到硬茬了,真是没想到!唉,怕是回去又要被父兄好生收拾一顿。
云萱然接过不知何时进来的老鸨递上的茶水饮了一口,笑道:“公羊公子不识得我也正常,萱然区区无名之辈,也不值得公子挂心。只远道而来为客,断然没有鸠占鹊巢的道理,小公子还是另谋住所吧。”
季酩没有出声,显然是默许了云萱然主人自居的语气,甚至还有点小窃喜。
公羊阡霸道归霸道,但还算心疼自己的剑,面色不变地拾起自己的剑擦拭一番,才放狠话道:“这厢房乱七八糟,小爷我也不惜得住!”说罢带着一帮随从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徒留满屋狼藉。
云萱然抽了抽嘴角,乱七八糟,罪魁祸首是谁啊!
老鸨脚底抹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出去了,这会儿屋内就只剩下云萱然和季酩。
云萱然咳了两声,没有开口。
季酩干笑了两下,道声辛苦。
……
“吉光是你的座骑?”“在这儿住一晚还是?”
……一阵沉默。
“你先说吧。”“你说你说。”
云萱然忍无可忍站起身来抢先开口:“连夜回去!还有,吉光是你的马?之前为何要骗我?”
季酩亦起身委屈道:“我要说这马是我的,你恐怕看都懒得多看一眼,我怎么找机会跟你搭讪?”
云萱然一时无话,然而手痒得很,想抬起来好好收拾季酩一顿。
季酩也是个识时务的人,不等云萱然真的抬手便连忙退开一步道:“郡主和八妹那里我都知会了,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