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月贵妃受宠之时,陛下曾为月贵妃修葺过一番景月斋,账本卷宗也放在了工部。
这杜修正倒是聪明,将灵麒寺的账簿藏在了工部,怕被人发现,便将其夹在了修葺景月斋的账簿里。
想来也是,谁会没事闲的,翻看一个嫔妃院落的卷宗呢!
也亏的这孙昱能发现!
“杜修正,你可还有何话要说?”元贞帝冷声问道。
杜修正此时心里十分紧张,却也只能强装镇定道:“陛下,老臣…老臣从未见过这东西啊!”
他眼下也只能抵死不认了。
而且,他心中还是存在侥幸的,毕竟这账簿里没有银钱,根本证明不了他中饱私囊!
“你不知道?”元贞帝冷声怒道:“你不知道这上面会有你工部尚书杜修正的印章么!”
这一声,顿时吓了杜修正一跳。
他慌张的解释道:“陛下!老臣想起来了,当年老臣的确是看过一本账簿,可老臣记得那上面没有标注银钱,是下面的人说是银钱还未核算出来,因为当年时间紧迫,便先让老臣盖章,待过几日在审查银两”。
杜修正面色为难,诚恳道:“老臣也未细看那上面的东西,想着待银钱核算出来在查看也不迟,便先盖章了,这是老臣的疏忽,请陛下责罚!”
左右这账簿上没写银两,根本证明不了是自己贪污了。
正在这时,突然有太监来报,说陶太史令的公子陶芃,现人在宫门口,请求入宫觐见!
众人听后疑惑不已,今日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入宫觐见!
这陶太史令家的公子,请求入宫做什么?
莫非是家里有急事找陶太史令?
陶太史令陶瑞侗也是心下疑惑不已。
他看向元贞帝,见元贞帝听后未见怒气,便向那太监问道:“劳烦这位公公,陶芃可是来寻我的?”
那太监也是抬头看了一眼元贞帝,见他并未有不悦之色,便回答道:“回陶大人,奴才听说,陶公子是有事要与陛下禀报”。
陶瑞侗顿时一愣,这兔崽子莫不是疯了!
随后他看向元贞帝,恭敬道:“陛下,犬子不懂规矩,望陛下见谅,陛下无需理会犬子,回去后,老臣定当好好管教他”。
元贞帝则是不像对待杜修正那般凌厉,而是面色缓和了一些说道:“陶爱卿莫要妄自菲薄,令郎才华出众,乃我大樾之幸,陶芃会试时的文章,朕可是还记忆犹新呢”。
元贞帝虽然为人清冷无情了些,可说到底,却是个惜才爱民的好皇帝。
随后元贞帝对那太监说道:“宣陶芃觐见!”
陶瑞侗见此面露担忧之色,生怕一会陶芃会不懂规矩,惹怒了陛下。
“这…”
可是陛下都如此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为难道:“多谢陛下!”
元贞帝则是继续看着杜修正说道:“杜修正,你的意思是,你盖章的东西,从未过目么!你当朕如此好骗么!”
如此重要的印章,你看都不看就盖上去,谁信啊!
杜修正心里已经惶恐的不行,他也知道自己的说辞实在有些牵强。
“父皇!”
正在这时,吕彦灏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父皇,许是时间太久,杜尚书记不清楚了,只是儿臣记得,当年建造灵麒寺之时,时间十分紧迫,要说先过目材料,再审核银两,倒也是有可能的,杜尚书未仔细查看用料,确是有失职之地,还望父皇息怒”。
三言两语,却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