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治国更是喜笑颜开,越发喜欢这袁献,这么一箱子金子,可真是阔绰至极。
只是…
姜治国有些疑惑,这袁献只是一个八品的盐运司,可怎地竟是这样的财大气粗!
可转念一想,姜治国明白了。
这盐运司的油水…可是多着呢!
大樾对私盐贩子的刑罚很重,只要一经发现,哪怕只有一公斤,也会处死。
若是严重的,甚至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可即便是这样,仍然挡不住那些要钱不要命的盐贩子。
尤其是海瑔县一带,那里有一座码头,一直以来私盐贩子横行,十分猖獗。
陛下也曾不少派人前去整治,可这些官员仍是无功而返。
倒是这袁献,的确是个厉害的!
据说他上任了盐运司以后,那海瑔县就再也未出现过私盐贩子!
不过现在想来…
姜治国心下明了。
现在想来,根本就不是这袁献有多厉害,只怕是他与那私盐贩子串通一气,偷偷放行,双方便才‘相安无事’的吧。
而这其中的油水…
可想而知,那些私盐贩子为了自身性命,自然是不少给袁献送礼了!
看来这袁献在海瑔县这几年,是没少捞啊!
想通了这一点,姜治国便笑呵呵的说道:“贤侄放心!既然你找到了本官,本官自当尽心尽力,不知贤侄是看上哪个位置了?”
袁献则是谦虚的说道:“姜大人,下官也知如今这官位紧张,下官自是不愿大人为难,所以下官无所谓什么官位,只要大人能与三殿下说说,随随便便在都城给下官安排个地方,下官便就感激不尽了!”
“哦?”
姜治国一听便奇怪了。
这袁献送来这些金子,竟是随便谋一个官位就可以了么?
那盐运司油水不尽,可是个肥差啊!
若是在都城当个小官,那他定是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油水的,还不如继续坐他那盐运司之位呢!
“贤侄,这本官倒是不明白了,你这盐运司之位,莫非不好么?”姜治国好奇的问道。
谁知袁献听后叹了口气道:“大人是有所不知啊!这盐运司之位好是好,求下官办事的人也多,只是…”
他一顿,然后靠近姜治国,低声说道:“可是这光有银钱,没有权势啊!”
袁献无奈的说道:“都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谁不想要权利啊!大人您这等官职,自然是不懂我们这些小官的难处啊”。
“哦?”
姜治国疑惑道:“怎么说?”
袁献低声说道:“大人可知道那海瑔县的知县,梁伟中么?”
梁伟中乃是海瑔县的知县,也就是袁献的直属上级,直接管着袁献。
姜治国点点头,一脸迷茫道:“知道啊!”
梁伟中他虽不认识,却是知道。
身为户部尚书,各个州县镇的知府姓名他都是识得的,每年户部发放银钱物品,都是需要各地知府盖上官印的。
所以大多他都是记得名字的。
可这与梁伟中有何干系?
姜治国叹了口气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虽然油水不少,可也是要往上打理的,就拿那梁伟中来说吧,下官每年也不少给他送礼,也是大把的银子送过去,可那梁大人只要一不顺心了,还是会动不动就辱骂下官,拿下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