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通。”
唐辞问道:“这个人,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刘桥道:“是死者的舍友。而且,当天晚上,她也给死者打过一次电话,说不定,就是她约宁雪在湖边见面的呢?”
唐辞并没有急着下结论,他想了想,说道:“我们还得再见一次肖楼,目前,从他那里获得的信息太少了,不利于我们找出真相。”
刘桥也这么想。但是,她中午假扮小吴警官去给肖楼送饭的时候,已经引起了虞寒江的怀疑,可不能再假扮小吴了。
好在唐辞很快就想出一个主意:“肖楼不是被警方给拘留了吗?我可以给他安排一个律师,律师跟自己的当事人谈话,虞寒江也没有权利拒绝。”
刘桥双眼一亮:“好主意!唐先生,你亲自扮演律师么?”
唐辞道:“嗯,借用一下你的双生卡,我今天下午就去找肖楼。”
***
当天下午,唐辞用双生卡伪装成一个律师的模样,神色镇定地带着个公文包来到了警队,点名要见肖楼:“虞队你好,我是肖楼的律师,有些话想跟我的当事人谈谈。”
虞寒江的脸色微微一沉:“我不记得肖楼请过什么律师。”
唐辞道:“我是肖教授的朋友唐辞先生帮他请来的辩护律师,唐先生已经交过费用,所以,我有责任,在我的当事人不懂法律的情况下,给予他应有的法律援助。”
虞寒江:“…………”
上午,肖楼让他找唐辞来问话,这转眼间,唐辞又帮肖楼找来了一个律师?虞寒江的不悦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几乎要说出“你们联手耍我”这句话了。
不过,律师要见当事人,这符合法律规定,虞寒江也不能阻止。
他沉着脸让肖楼来到传唤室,把这位律师也请了进去,转身关上门。
按照规定,律师和当事人谈话的内容警方不能监听,虞寒江只好皱着眉在走廊里等待。
屋内,肖楼的双手被冰冷的手铐拷住,唐辞隔着宽大的桌子坐在他对面,假装严肃地拿出一叠文件,低声道:“肖教授,你好,我是唐先生请来的律师。”
肖楼对上他的眼睛,心下了然。
唐辞当然不会闲着没事儿去请个不一定靠谱的“律师”来帮忙查案,这明显就是唐辞本人假扮的,两人心知肚明,却没有说破。
唐辞光明正大地问:“作为你的律师,我一定会帮你洗清冤屈。对这个案子,你还有什么疑问,或者是想说的,都可以如实告诉我。”
演得还挺像。
肖楼轻轻扬了扬唇角,道:“关键时刻给宁雪打电话的那个号码,并不是我在使用;昨晚,我跟刘桥确实在外面,没有回家,没法提供不在场证明,但实验楼里解剖章恒宇的人,绝对不是我们。我跟刘桥的头发同时出现在解剖现场,肯定是有人故意拿过去摆在那里的。”
唐辞飞快地记着笔记。
说到这里,肖楼一顿,若有所思地低声道:“能同时拿到我跟刘桥头发的人,会是谁呢?”
唐辞抬头看他:“肖教授有怀疑的人么?”
肖楼忽然道:“章恒宇。”
唐辞怔了怔:“被解剖的章恒宇?”
肖楼道:“那天下午刘桥来听过我的课,正好坐在章恒宇的旁边,他很容易拿到刘桥的头发。他是我们法医系的班长,课间时间曾找我问过问题,也很容易采集到我的头发样本。”
肖楼像是眼前豁然开朗一样,笃定地说:“拿到我跟刘桥头发的人,很大可能是章恒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