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失,被遇到的熊打成重伤。
好不容易逃了回来,可是伤太重了,可能就要支撑不住了,他走了这个家可怎么办啊。
陈一遇看到这样的情境,已经及时用药粉给中年男人止了血,但是他的所学对破损的内脏很无措。
许医生看了看伤处,向对他询问了段队长摇了摇头,说:“伤成这样,我无能为力,即使送到县医院,估摸都悬,现在医院很多主刀的医生被安排到缺医的地方支援了,医院里人手不够,以我对县医院的了解,能做这样手术的医生现在都出去了。”
许医生的话,让本来还有一丝希望的中年男子及家人都绝望了,他们的哭声像锤子,敲到围观的人心上,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苏怡莹看到扯着嗓子哭泣着叫爸爸的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小孩还在懵懂地拉爸爸的手,看到男人想要安慰哭泣的孩子,可是双手却没有力气抬起,眼睛不由泛起了泪花。
她忍不住拖着哭腔问陈一遇:“陈哥哥,真的没法子了吗?他们好可伶啊。”
陈一遇侧着身子,挡住了众人的目光,抬手给她拭去脸颊滑落的泪水,低声说:“有的,施爷爷是西医圣手,有他出手,有很大的可能性救活,可是。”
陈一遇停顿了一下,这句可是他们都知道,施爷爷如今的身份是黑五类,因为身份的禁锢,其实不好出面。
可是作为一个医生的医者仁心,作为为了救国人而放弃国外优越待遇的施爷爷,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他在村里人厌恶的目光下,走到了段队长面前,字字清晰地说:“我能做这个手术,只要给我工具和场所。”
听到这句落地有声的话,在场的人除了仍然懵懂着叫爸爸的孩子,其他人都静了一下,接着就响起了各种吵杂的声音。
有因为厌恶和顾忌黑五类身份的村民的拒绝,有中年男子家人饱含希望的苦苦哀求,有中立村民的摇摆不定,纷纷在场上响起。
段队长默了默,接着问了一句:“你有绝对的把握吗?”
施爷爷虽然穿着破旧,但底气仍足,段队长看着他坚定不移的眼神,也不追问下去,沉声说:“我们给你找来工具和场所,希望你尽力救救他。”
施爷爷看着担忧的施奶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