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爷子有意让唐心月逐步接手唐家在官场上和商场上的人脉,便在有人来给他敬酒的时候,郑重的把唐心月介绍给那些人。
能走到这种高度的人,又哪一个不是人精?
老爷子带出来的老下属们自然不会驳了老首长的面子,这一幕落在在场的名流富商眼中,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从今日起,帝都的上层圈子中必定有了唐大小姐这么一号人物。
等到心月终于应酬完那些重要的宾客,她背着众人朝唐老爷子嘟着嘴揉着脸颊的肉,娇声娇气的抱怨道:“笑的人家脸都酸了。”
老爷子轻哼了声,将手里的酒杯放到身旁的桌子上,招手叫周远过来,“小远,这该见的也见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人你帮丫头应付下,我让你爸先送我和梁老头先回去。”说着,就吩咐周叔给他预备车去。
下午参加了慈善拍卖,晚上又出席了酒会,唐、梁两位老爷子毕竟都是有了年岁的人,这时候难免露出疲惫之色。
跟会场的众人道了声抱歉,两个老人就被人簇拥着出了会场。
见唐老爷子走了,一些刚才不敢靠过来的唐氏商业伙伴跟公司高管都纷纷向心月围拢过来。
周远把老爷子送上车就往回走,见到唐心月被众人围在中间,正探头向门外这边看,对上他的视线,眼中满是乞求。
周远正要走过去救场,手里的电话响了,接起电话后,周远本来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淡。
他挂断电话,向心月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转身向通往楼上客房部的电梯走去。
心月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看了半天周远消失的方向,心里骂了周远不知道多少遍——猪队友!没义气!
真是好气哦!可心里再生气,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酬身边来敬酒的客人。只是唐心月这身体酒量有限,刚刚唐爷爷在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这时候再连续喝了几杯,心月就感觉自己脑子已经有些发晕了。
刚跟周远交接完走进会场的梁伯言就看到这样的一个唐心月:双颊泛红,星眸迷蒙,似醉非醉,娇态难罄。
梁伯言忍住心中的激荡,紧走几步走到唐心月身旁,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酒杯,向对面敬酒的一对中年夫妇点头示意,“抱歉,心月她酒量浅,这一杯酒我就替她敬二位贤伉俪了。”
那中年男人很是识趣,一面口说:“不敢当,不敢当。”一面将手中的酒干了下去。
客气的送走这对中年夫妇,梁伯言扶着唐心月坐回座位。
梁伯言瞧着唐心月乖乖的任凭他安排,就问她:“才一会儿不在你身边,你就喝成这样,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深浅吗?”
唐心月一指头抵在梁伯言的唇上,微微蹙着眉,说:“别吵!”说完还捶捶脑袋,嘀咕道:“脑子里好乱哦。”
梁伯言一怔,他低垂着头,看抵在自己唇上的那根粉白细嫩的纤纤玉指,一对黑眸越发深邃。
见她用拳头捶自己的脑袋,他连忙抓住她的手,温柔的哄她:“别捶了,我给你揉揉吧!”说完,就轻轻地给她揉起了两边的太阳穴。
陈梅再端着酒水出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
梁伯言温柔的给唐家大小姐按揉着头部的穴位,唐大小姐闭着眼睛好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陈梅咬了咬唇,走了过去。
她故意在转身时,把手上的托盘倾斜了下,上面的酒水大部分被倒在唐心月的身上,小部分溅到了旁边梁伯言的手臂上。
心月半睁着眼睛,问梁伯言:“你干嘛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