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为了什么接近自己,至少这一刻的关心是真的。
而眼前的十四阿哥毕竟还是个孩子,自己突然消失,他一定急坏了。
姜辞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安慰道:“十四爷别担心,奴才真没事,而且,要错也是奴才的错。”
要不是她一时生气独自跑了出去,也不会被太子的人抓住。
不过太子特意等着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
十四阿哥吸着她颈间的气息,嘴上却道:“你放心,爷不会放过那些抓你的人的。”
姜辞也不管他,随便他怎么做,反正京城的小混混也不少,每天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就算有人做了替死鬼,那也不关她的事。
感觉到十四阿哥搂着自己腰的手越来越紧,姜辞受不了地推开了他。
“时候不早了,奴才还要回府。”
“好吧。”十四阿哥意犹未尽地看了自己的手一眼,然后咧嘴一笑。
不明白他笑什么,姜辞急着回府,也没理会,跟着十四阿哥身后出了聚银斋,被十四阿哥重新带上了马,往四贝勒府疾驰而去。
这些日子,或许是因为天儿愈发热了,伺候的人都有些精神不济,尽管强打起精神,也随时都似要点着脑袋睡过去的样儿,便是弘晖也有些没精神。
本来这样的事儿是正常的,在这样的天气中,人最易懒怠,好在弘晖毕竟是主子,身边伺候的也都是尽心尽力的,谁也不敢大意了,结果很快便发现弘晖的不对劲。
夏日暑热是正常,但是大夏天的弘晖却发了些烧,请了宫里的太医来看,吃了几副药也不见好。
弘晖身体一向好,这一生病,身边的人都急了起来,把四福晋也给惊着了,把弘晖接到了内院弘晖原本住着的院子。
几日不见好,四福晋也急了起来,开始没日没夜地照顾着弘晖,几日便见憔悴。
姜辞瞧着弘晖似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深恨自己当初没好好学历史,就连弘晖这时候有没有事都不知道。
她只记得雍正成年的皇子中并没有弘晖,可见是很早便夭折了的,莫非就是这时候?
在古代,医疗水平不足,便是很小的感冒发烧也可能会要了人的命,姜辞便愈发不安。
姜辞和姜云几个照顾弘晖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弘晖的身上开始出现红色的疹子,而此刻弘晖已然昏迷不醒,高热不退,这下子几人都慌乱了起来,忙禀了四福晋,唤了太医过来。
这样的症状,便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因此太医诊了脉,看了弘晖身上的疹子,眉头便皱的紧紧的,满脸的凝重。
“刘太医,弘晖他如何了?”四福晋瞧着弘晖昏迷不醒的样儿,担心的不得了,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弘晖的手,生怕弘晖什么时候就离她而去似的。
见太医收回了手,脸色凝重,四福晋心里一紧,忙紧张地问着。
刘太医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却不得不回答:“大阿哥这是见喜了。”
见喜,便是天花的意思,古时候因忌讳,通常把天花称作见喜,以图吉利。
古时清朝出天花最多,清朝的人是从关外而来,入了关后,因环境水土变化,八旗士兵和皇室中常有人患有天花。
当初顺治爷便是因天花而驾崩的,当今皇帝康熙爷幼时也曾得过天花,那时候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方才熬过来的。
因此对这时的人来说,天花是尤为恐怖之事。
四福晋听了太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