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现在都已经是白鹭书院的学生,白鹭书院的名额,何其珍贵,难道把当年我们家偷偷做出的事情公之于众吗?”
白宛玉觉得这位父亲是明摆着拉偏架呀,看来这位姨娘还真的是他的真爱了。当年孩子被换的事他真的不知道吗?
“其实当年,姨娘是不允许我读书的,她说读书是祸害,当年她就是书读的多了,才会和父亲发生这样的事情。误了父亲,也误了她。
父亲不同意,我才有机会读书。当时我是一点都没有怀疑,她不是我的母亲。
也是,一个母亲,怎么会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读书识字呢?我们家又不是穷的连读书的束脩都拿不出来。”
看他越说越伤心,白宛玉赶紧劝道:“既然如此,陈兄,你就要活出个人样来,给你的姨娘看,她想毁了你,难道你就真的让她这般毁吗?”
“对,我不能如此蹉跎,我的人生决不能就这样了,我这么多年过的这么苦,我都没有放弃,何况再过几天就是下场的时候,我一定要抓住机会,绝对不能放弃。”
看陈晋南重振旗鼓,白宛玉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姨娘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想必她是看出来,如果陈晋南下场考试,以后必然一飞冲天,这才破釜沉舟吧。
后来,一计不成,她便将计就计,故意将这件事爆出来,她知道陈晋南对于这次考试的重视,料定了陈晋南会大受打击,如果发挥失常,好的结果,陈晋南这辈子都爬不起来了,就算是陈晋南重整旗鼓,也是三年蹉跎。
真是一个厉害的女人。
还好,峰回路转,也算是他的运气好,这么说来,也许这件事情早点发生也好,免得那位姨娘再伤害他。
白宛玉拿起扇子摇了摇,唉,可算是功德圆满了。
陈晋南突然将目光对向她的扇子,他用他水润润的大眼睛盯着白宛玉道:“邹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邹兄成全,我观扇子上提的字相当漂亮,不知可否割爱借我观摩几日,让邹兄见笑了,别的我倒不怎么有兴趣,就是喜欢写几个字。”
白宛玉愣了一下,刚刚不是还在聊人生苦恼呢,怎么一下子就跳到这个话题了。
但白宛玉看着他那如同渴望得到心爱之物的小孩子一般纯洁的眼神,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反正这折扇也不值几个钱,送了也没有什么。
“陈兄不必客气,别说借给你观摩几日,送你便是了,这扇子上面的字是我自己提的,只要陈兄不嫌弃。”
白宛玉满不在乎的将扇子合起来,递给了陈晋南。
陈晋南表现的非常兴奋,他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扇子说:“这怎么好意思?那我就多谢邹兄割爱了。”
说着把那扇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他突然站了起来,仿佛是打算拿纸笔临摹一样,看见面前的白宛玉这才反应过来,他在白宛玉的宅子里。
“邹兄!”陈晋南下意识的对白宛玉笑了笑,又有几分不知所措的迷茫。
“好啦好啦,我明白了,那陈兄早些回家吧。”陈晋南迷迷糊糊的便按照白宛玉说的,提步打算离开白府,走了两三步才反应过来,赶紧和白宛玉告辞,这才开开心心的拿着扇子离开了。
第二天,有人来到白宛玉的府前,听到敲门声,白宛玉没想到这几天她的府前这么热闹,又有人来找她。
打开门,门外立着一位夫人打扮的年轻女子,看起来不过30岁,柳叶眉,杏眼,标准的鹅蛋脸。衣着简朴,但是细节中又透着几分精细,笑容儒雅,带着几分书卷气。让人眼前一亮,是个大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