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柔软耷垂,皮肤白皙,漂亮又脆弱。
宫酌不由吹了一声口哨,唇角上勾,语气意味深长:“贺哥,我知道我们小林林很好,但你也要小心对待、轻拿轻放啊。”
“把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贺迟头也不回,手指轻轻拨了一下郗长林额前的发,“还有,他不是你们的。”
宫三少爷啧了又啧,离开时还不忘带上门。
吹风已经停了,贺迟从床上让开位置,让寇医生站过来。郗长林撑着手臂起身,温度测过后,医生又问了他一些情况,就从医药箱中取出了针剂和口服的药。
“今晚是就在这边睡,还是我带你回去?”贺迟站在一旁,轻声问。客房里顶灯已经关了,只留了窗边和墙角的两盏地灯,浅淡光线勾勒出他的侧影,深刻又柔和。
“回去。”郗长林想也不想就回答。
“那等风小了再走。”贺迟说。
郗长林应了声“嗯”,从被子里伸出手臂,让医生给他打退烧针。
“你睡过去的时候,手里抓着一颗糖。”贺迟忽然道。
“啊?”郗长林被成功转移注意力,掀眸看向贺迟。生病的郗长林反应有些迟钝,等注射完毕后一根棉签摁住针孔时,才想起他为什么要拿这颗糖。
于是郗长林又“哦”了一声。
“你准备拿糖哄我?”贺迟走过来,从寇医生手里接过棉签,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没有,我打算自己吃。”郗长林低声道。
贺迟挑眉:“玉米味儿的。”
“什么?”
“糖是玉米味儿的。”
郗长林默然不语,他没想到随手一抓,竟然抓了个自己不喜欢的味道。
“之前在超市你说过,你虽然吃玉米,但不吃玉米味道的糖。”贺迟慢慢在郗长林身边坐下,眼里笑意很深,语气肯定,“所以你看出我生气了,打算用糖来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