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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起长平 引
    春分刚过,一大早南梁都城长平府又降了场大雨,青石板路坑洼不平,五六岁的小孩儿穿着布靴“啪嗒”往里一踩,水花溅起,引得撑伞行人直皱眉头。

    孩子跑进窄巷,鞋袜早已湿个通透,老远听见娘亲呼唤,想到马上到来的一顿责备,连同顺着脚板而上涌的寒气打了个哆嗦,转脸要躲藏时,却闻到一股夹杂在清新草香里的腥气,顺着气味,孩子看见一扇没关紧的小门,走近一瞧,门缝下正不断渗出赤红的鲜血。

    孩子咽了下口水,扒开小半扇门,一个满身鲜血的人便朝他倒下来,孩子来不及躲避,向身后一坐,人正扑在他身上,就见那人满脸惊恐之色,身体却已经冷透了。

    孩子吓得不轻,睁大眼睛,撇开嘴大声哭叫着“娘亲!”,巷子口的妇人听见了,连忙趟着水赶过去。就见自家孩子身上趴着个血呼淋啦的人,坐在个大血水坑里,也是吓个半死,连抱带扛地领着孩子上官府报案去了。

    祸起长平 1

    1灭门

    辰时差一刻时,沈泽琰带着一班捕快巡完街才回到府衙,尚未吃上朝食,便有衙差进来通报,一妇人带着孩子报案说是城西一家发生了凶案,好似还是大户人家,遇害者死状惨烈,血水就从后门流出。

    沈大人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嚼着烧卖的嘴巴停住了,心想城西那块和城东城南的繁华比起来清简不少,唯一一个大户人家就是盐商李贤的宅邸了,一个卖盐的家里出事,多半是为财。想到这儿,沈泽琰点了点头,闷下最后一口豆浆,抄起桌上长剑,向母子俩确定了位置,大步走出府门,运起轻功顺着房檐赶往城西。

    一路上伴着清风草香,沈泽琰心情还挺不错,但一想到命案,心又沉了下来。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沈泽琰就到了命案现场的正门,隔着大门都能闻到连大雨都冲刷不掉的血腥味,他皱皱眉头心说这分明是灭门惨案吧。

    大门口围着一小堆人,见了沈泽琰也不陌生,一个每天在府衙对面卖早点的老汉上去攀谈:“沈大人啊,这是出啥事了?”沈泽琰也是刚到,见经常买早点的老徐打听消息,也是实话实说:“我也刚到,具体情况不清楚”随后便吩咐刚赶来,气还没喘匀的一班捕快守着大门,自己带着两个捕快进去了。

    才入大门,两个小捕快看着眼前的景象,就要找地方吐去了,沈泽琰虽然没那么严重,但也是震了一惊。

    就见整个院子所有的柱子都钉上了人,门口两根粗柱子上,看着衣着华贵,髻上插着金钗银饰,死的该是李贤的两房妻妾,把她们钉在柱子上的,是一根穿胸而过,婴儿手臂粗细的冰柱,顺着看过去,两边回廊钉着的是些丫鬟小厮,皆是被穿胸而过的冰柱致命一击。

    穿过走廊,正厅前一块两扇门大的和田玉屏风上面,李贤正四肢大开的挂着,五根冰柱穿过四肢和心脏,将近一半都插进屏风里,李贤脸上也带着和家眷一样的惊恐,死不瞑目。

    沈泽琰打发两个吐完的捕快看着后门,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转悠。走上前仔细端详李贤的表情,沈泽琰发现似乎他的表情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其他柱子上的尸体不同,李贤眼睛虽然是睁大的,但却皱着眉头,嘴也只是微微张着,不像是极度恐惧,倒像是没想到凶手会杀自己。

    “是熟人作案吗?”沈泽琰喃喃自语道,然后又伸手摸了摸李贤心口的冰柱,使上些力气向外拔,冰柱纹丝不动。乌云散去,阳光直射在尸体上,沈泽琰抓着的冰柱慢慢融化,但冰柱上的冰似乎只有浅浅的一层,第一层冰化成水,露出更坚硬的柱体。

    沈泽琰突然想起年前一段时候,京里气候又湿又冷,干娘身子虚怕冷,夜里受不了透过纸窗户的寒气,干爹便自己掏了俸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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