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江诚那一下子,让温婉意识到疼痛能恢复清醒,所以她用剪刀扎了自己的掌心。
虽然这不失为一个方法,可看着她眼睛不眨一下就把自己扎一个窟窿,所有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这得多强悍的心智才下得去手啊。
江诚懂得她话里的意思,当下也不敢耽搁,掏出手机,直接就拨了一个电话过去,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他将手机递给温婉,“你说一下自己身体的反应。”
温婉一只手按住掌心的动脉,只能用脖子夹了手机过去,“喂。”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一下,接着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说吧。”
冷硬的声线传过来,让温婉原本还有些混沌的大脑一清,下意识唤了一声,“萧润泽。”她早就该想到的,论起江诚认识的人中,也就属萧润泽懂得最多。
“恩。”那边低沉地应着,也没计较温婉此时的没大没小,口气依旧沉稳道:“先说正事,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温婉席地就靠坐在床栏边上,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嘴唇轻轻掀动,“药剂只触碰到舌苔,味道很淡,没有气味,不剧烈运动期间,浑身疲软无力,运动流汗之后,身体发热,皮肤滚烫,会出现兴奋跟幻觉,逐渐丧失理智。”
尽管温婉的掌心还鲜血淋漓,看起来随时都要昏厥的脆弱模样,可她讲述的条理依旧清晰,连语气都没有一丝颤抖。
电话另一端的萧润泽皱起了眉头,小小的南顿县的中学里出现这种罕见的药剂,事情绝对不简单,思索了一下,他起身向外走去,“想办法想压制住药性,我立刻带人过去。”
“啪”地一声,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温婉将手机还给江诚,在后者疑惑的目光中淡淡道:“他要过来。”
“他…”江诚瞪了瞪眼睛,有些不可思议。这两天萧润泽不是在封闭式训练,不能出来的吗?
不知怎的,他下意识没把消息透露给温婉,觉得说的不是时候,也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阻止自己。
总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温婉的身体状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温婉轻轻闭了闭眼,任由郑子睿给她勒住大动脉止血,声音有些沙哑,“暂时还能维持清醒。”
也就是说,疼痛只能暂时缓解症状,这药效还没有过。
江诚心口一窒,有些隐隐作痛,“到底是谁下的手?”要是让他知道,定不会轻饶了他。
温婉也在心里想着凶手,短暂恢复神志的这段时间里,脑海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推断。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吵嚷声,隐约可以听见方萍大嗓门在不断发出尖叫。
“怎么回事?”温婉轻吐了一口气,压下心口的躁动。
一少年自门外走进来,脸色阴郁道:“温家的人不知从哪儿听说方依依被打,领着校长正在门口吵着要进来。”想到温婉也曾经是温家的一员,而做父母的却由始至终都只关心方依依,少年心里是说不出的厌恶。
闻言,温婉却是眸光一寒,撇向一旁早就昏迷不醒的方依依,口气冰冷地吩咐,“把人丢出去给他们。”
少年被温婉那一身戾气骇到,见她的眸子还有些泛红,分明药性未退,当下也不敢再刺激她,把方依依像是破布一样拎出门外去。
刹那间,门外的哭声震天响,这会儿连带着温大国跟方杰都朝着屋内破口大骂。
“温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