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快要过年,整个广源山都热闹了起来。
“师兄,你把灯笼往旁边挂些。”阿玘看着红艳艳的灯笼,冲明德摇了摇头,“往左边挪点。”
“你真是事儿多。”明德不满的哼哼两声,把灯笼往旁边挪了点,回过头来问,“行了吗?”
“嗯。”明玘见他挂好,又从下面轻飘飘的扔了上去一个,刚好停在明德的手边,“还没挂完呢。”
“怎么还有!”明德的脸皱成了一团,不情不愿的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抬手将灯笼挂上,“你怎么不上来挂?”
“我腿脚不好。”明玘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将最后一个灯笼扔了上去,“最后一个了,少抱怨,小心被抓。”
明德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自己在叨咕什么,挂好灯笼从房梁上翩翩飘落下来。他斜斜的瞟了阿玘一眼,整理一下自己没有褶皱的衣袍,冲明玘哼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他这副模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阿玘挑眉,就当作没看见这种小打小闹似的反抗。
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阿玘就跑后山去修炼去了。
明珠自从上次受了伤以后,就变得沉默了许多,修炼也更加勤奋了。明玘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总觉得这种成长方式对于她来说,还是残忍了一些。
阿玘垂眸看了一眼握在自己手中的半块玉佩,她总是想要力所能及的为明珠挡着些什么,好像是能够把少给阿玦的,都补上。
这个年过得和往常一样。
十几个人坐在大院里,堪堪坐了一席。常年在外历练的二师兄也难得回来过了个年,又正好是广源山难得的解酒日,一群人喝了个酩酊大醉。
阿玘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喝得满脸通红,好笑的接了明德递过来的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你……你怎么……怎么不醉呢?”明德一只手支着自己的脑袋,一只手在阿玘的面前胡乱的扑腾,大着舌头有些口齿不清,“就你……就你……没醉,不行……”
“你可少喝点吧。”明玘摇了摇头,看见师娘有些无奈的笑笑,准备去后厨给他们煮点醒酒汤。
“好酒……”明德哪里听得见明玘的话,就算听见了,也装作听不见,拉着旁边的师兄去另一边喝酒了。
明玘看着酒盏里澄清的酒液,本来要端起来酒盏的手拐了个弯,给自己盛了一碗排骨汤。她的体质特殊,这些酒对她来说倒是没什么醉人的功效,喝了也白喝,也就不留给自己暴殄天物了。
“这些人啊……”
师娘从后厨出来,端了个大瓦罐,阿玘看见了赶紧上前去接了过来,平稳的放在了桌上。
“一喝起酒来就没个正形……”师娘冲阿玘笑了笑,无奈的挨个给他们舀了一碗汤,让阿玘一个一个的灌,“全扔房里去,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醉成这样。”
阿玘知道师娘这话的意思,怕是等会还是要一个个安顿好了才放心,笑了笑没说话。
这群人被各自扔回去了以后,师娘拉着明玘收拾残席。
“阿玘。”
“师娘,怎么了?”
阿玘将碗收好,回头正好看见师娘在厨房门口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那目光看起来太远,让她心中没来由的突突了一下。
师娘的身体向来不是很好,尤其是上回明珠那样伤重的回来,又让她忧思过度,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