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发,你出去找点干净的布来,拿粗布包扎不妥。”阿发正在拧一块布,准备给灰衣修士擦拭,源生便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布,阿发应了一声出去了。
源生拧干了布,看着塌上的灰衣修士,眼皮又是一跳,“我们来的部队中有小个子的修士吗?”云二正在给伤口做包扎,头也没抬一下,“有啊,像少平那样的还不到你一半高,不也跟来了?还没事人一样地回去了,抢了我们不少人头呢。”云二打了个结实的结,捻了捻自己的小胡子,又想起自己手上有血,赶紧嫌弃地往榻上修士的衣服上抹了一把。
装死的某只:“······”
源生想了想少平那样的,再看榻上的灰衣修士,还是想不通,这少平是侏儒,榻上的明显是个少年吧?!还是个又瘦又小的少年,说是半大的孩子都不为过。
但源生不再多问,用布帮灰衣修士擦干净脸后,正要用手去解他衣服时,另一旁榻上的黑衣修士突然出声,“住手···别碰她·····”
云二吓了一跳,“啊哟,别动!”
源生看过去,就见那个修士挣扎着要起身,云二就把他按了回去,他咳了几声,许是没有力气了,挣扎了几下终是不在动弹,只是声音虚弱:“你们···别碰她···”
源生走到塌边,“我们是要救他······”话说到一半对上黑衣修士凌厉又执着的眼神,源生突然就不由自主地闭了嘴。
云二就接着话头劝下去:“你怎么这样,我们不碰他怎么知道他伤的怎么样,怎么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二,”源生打断了他,“你那点儿斤两也治不好什么重伤,这位兄弟怕是有话想说。”
云二还是忍不住地嘟囔:“那也总比不治好,都半死不活了还这么横······”声音却渐渐小了起来,因为他感觉到他按住修士的的手被塞了什么东西,一看竟是一颗水晶,虽沾着血丝,却晶莹剔透,这下云二眉开眼笑了,这玩意儿可值钱了,到底没白救。
“让我···起来···”黑衣修士撑起身子,手臂却在发抖,这一动身上的衣服又要滑下来,源生帮他披好,扶住他,“云二,搭把手。”
黑衣修士就借着源生的肩膀半坐了起来,云二赶紧扶住他另一只手,黑衣修士却倔强地用腿下了地,一个没站稳便要摔下去,源生便把他的手臂搭在肩上,“这位兄弟,你这是·····”
“在下······东南。”声音虚脱无力,眼神却死死地盯着床上的灰衣修士。
“东···东南?那这位···”源生就顺着他,将他扶向那张床。
“家弟···西北。”说完又咳了两声。
还真叫西北。源生有些无语。
“你们这名字······怕是唯恐别人不看出来你们是亲兄弟。”云二笑着说了句。
东南扶着床沿,靠着源生坐下,源生收回手的时候就发现手里多了两颗莹润的水晶,跟着来冒险的修士大多是日子混不下去了才来捞这生死财,源生也不例外,虽不好意思但也不动声色地收下了。
东南伸手去触碰西南的脸,微微颤抖着,可还没碰到手却往下理了理西南的衣领,灰色的布便把一抹黄色遮住了。
源生看得有些愣,刚刚他准备帮西南脱衣服的时候,好像看见了他的中衣是黄色的?
幸而东南低哑的搡音拉回了他的思绪:“我们兄弟二人仗着自身有特殊功法···就留下看守帝君府,谁知···那不要脸的帝君趁我二人不备···背后偷袭···西南他替我受了一击···好在我二人所修功法能保他性命···不过只能变成这般模样···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