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转了转眼珠,有些恼怒的道:“闵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大小姐是因为姑爷走了,伤心,才避去庄子上的。什么改嫁,什么休书,您可别乱说!”
“若真是这样,我倒要问问你们朱家了!一位官家小姐,因丈夫故去要远离伤心地,那也该送个书信或只言片语去夫家吧。可是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自己一个人躲了出去。哪家的媳妇是她这样行事的?你们朱家就是这么教育儿女的吗?还有你!”闵幼株冷冷指着这个丫鬟道:“客人来府,竟将我挡在门外,这就是你们朱家的礼数吗!如此荒谬,如此行事,实在是满天都找不出一家!”
闵幼株最后的声音仿若惊雷,震得那丫鬟蹬蹬蹬的退了几步。她意识到这件事她处理不了,赶忙进府去找救兵。闵幼株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她跑进府去,却不跟进,而是双目漠然的立在朱家门口。
闵家的族老不是欺她是个女子吗?不是认为她处理不了这件事吗?那她就抛去女子这层身份,堂堂正正的处理给他们看!
周围的百姓见闵幼株的态度如此强硬,气势如此惊人,纷纷开口议论了起来。
“这不就是那裕国公闵琨的女儿吗?他们家出了这种事她还敢出门?”
“想必是因为他家的大奶奶跑了。一个小姑娘没办法才出面来管的。也是个可怜的……”
“可怜?裕国公和他夫人做下了这么多恶事,这小姑娘出自他们家能好到哪去?”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小姑娘是从小被裕国公扔在庄子上长大的,娘又去的早,听说是去年才接回来的。裕国公府的那些龌龊事,能跟她有什么关系,也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罢了。”
“我看啊,你是年纪大心肠软。要我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闵琨如此,这小姑娘以后也不会是什么好人。远的不说,就如今闵家这个名声,我看是没人敢娶她了。”
“小生对这位兄台说的话不敢苟同。之前在顺天府,这位小姐不惧其父之威,公然指责他的恶行。小生觉得她是个有气节的姑娘。只是可惜摊上了这样的父亲和家族。”
“呸!在你看来是气节,在我看来是狠毒。一个女子能对亲生父亲下手,性情何其凉薄。总之,她不会是什么好人!”
“哎,两位年轻人别争了……”
这几人说话的声音并不轻,陆陆续续的传入了闵幼株的耳内。闵幼株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见那个抨击她的年轻人还在口沫横飞,据理力争,竟不觉得生气,反而有种超然物外的感觉。
我闵幼株本就不是好人,世人爱如何议论就如何议论,我只做我觉得该做的事,如此便可以了……
闵幼株不再理会他们,继续看向了朱家的大门。果然不久之后朱氏的父亲母亲终于姗姗来迟。他们一开口先是训斥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随后便要请闵幼株进去坐。
闵幼株闪过朱氏母亲的手道:“我今日来,只为了求证坊间传言是否为真。你们朱家的茶,我没空喝。若大嫂在府让她出来相见,若她人还在庄子上,烦请你们带路。”
朱氏母亲皱了皱眉道:“慧儿如今每日以泪洗面,几乎天天都会哭晕过去。我怕闵小姐去了,又会勾起她的伤心事。还是过几日再相见吧。”
“过几日?朱太太,如今早已过去了半月有余。大嫂不但未留下只字片语,连个音信也无。这天都如今都流传着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