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虚荣?烦恼?疏远?也许这些感觉都有,或者都没有。但撇去这些,当这个人为你付出了生命时,你还能无动于衷吗?
青红倒下的右手中还握着一根尖利的乌金针。那是之前闵幼株去国师府时,她送给她的,后来又被闵幼株重新送回。那根乌金针代表着一个承诺,可惜她的主人再也无法说出了。
墨黑色的眼珠微微滚动了一下,闵幼株又看向了青红已经被割断的头颅。那是一张非常清丽的脸,即便被血水所玷污,依旧绽放着它的美好。闵幼株张了张嘴,喉咙却像哽住了一样。
情蛊,不是被拔去了吗?
不是不再存在这种感情了吗?
为何…为何还要舍命来救她!
闵幼株伸出手紧紧抓着头皮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跑过来?”她唰的回过了头!
后院的入口处正站着两个人,一清和青竹。而他们的手上赫然抱着那个长了虫角和尾巴的小娃娃。此时小娃娃的尾巴上正勾着一根门栓,见闵幼株看它,它还炫耀式的摇了摇尾巴。
“竟然是你……”没想到之前被她塞进被褥中的小娃娃竟然自己开了门,还绕过他们爬去拔了后院的门栓。闵幼株面目惨然的往旁边挪了一步道:“我说了让你们走,为什么要回来!”
一清、青竹和他们怀里的小娃娃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血泊中的青红。三人俱是一惊,随后小娃娃尾巴上的门栓啪得一声落在了地上!
这是它第一次见到死亡,也是第一次见到尸体。害怕和恐惧使它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而一清和青竹的脸色则是苍白到了极点。前一刻还一起推开门的同伴,后一刻却这样凄惨的死去。
青竹疯了一样的要向黑衣人冲去,却被闵幼株死死拉住了。
“小姐!”
“怕死吗?”
青竹摇了摇头,后方的一清也抱着小娃娃摇了摇头。
“即便要死,也不能白白死去。”闵幼株取下腰间所有的荷包,转过身正对着围拢过来的黑衣人。随着廖春英尖锐的“杀”声响起,他们动了,染着鲜血的长刀举过头顶就要朝闵幼株他们一行人杀来!
闵幼株瞪大眼,决然的撕开了腰间所有的荷包。
呲呲呲!傀儡蛊、情蛊、变形蛊、恶胎蛊、隐身蛊、美人蛊、回梦蛊仿佛受到主人的命令般不顾一切的刺入最先接近到他们的黑衣人。就在这个档口,青竹一声高喝,抄起墙角边的扫帚就迎向了他们。
那一刻廖春英歪嘴冷笑,认为他们自不量力。那一刻闵幼株面无表情的拔出了袖中的匕首。
乱象便在这时产生!前排那些本来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在被蛊刺中后,竟集体像中邪了一样。有突然停止的,有扑向身旁的同伴的,有身体在膨胀变样的,甚至还有人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廖春英的冷笑还来不及收住,脸上便现出了惊悚的神色。这是怎么回事?刚刚闵幼株究竟扔了什么东西,这不像是毒药,倒像是……妖魔的法术!
廖春英复而想到自己身上的异状,后背一凉,整个人都陷入了焦虑中。没了她的命令,还未加入战圈的黑衣人们火速的退了一步。刚刚他们同伴身上的情况太诡异了,这不是人力能达到的。
就在他们踌躇不前时,闵幼株和青竹各自解决掉了几个黑衣人。他们的身旁一下子空出了一些。闵幼株知道黑衣人中必有人中了傀儡蛊,她高声喝道:“杀!去杀了廖春英!”
中了傀儡蛊的黑衣人动了,几条人影一闪,竟齐齐举刀杀向了廖春英。廖春英惊恐,她旁边的黑衣人赶忙将她围成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