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对上,廖春华满目狠厉的爬起身道:“我恨你!”
“哦……那又如何?”
廖春华明显被闵幼株的话噎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道:“你做了这种事就对我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如果是别人的话我或许会有,但你我不会。因为你姓廖,是她的妹妹。”
“我不知道我姐姐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但你的生身父亲也曾杀了我的父母。算起来,是你们闵家欠我的!”廖春华越说眼睛越红,语气却渐渐地低了下来,“况且都死了,他们都死了!你还要怎样……”
“死?”闵幼株摇了摇手指道:“其他人或许死了,可是你姐姐可没死。”见廖春华目露诧异,闵幼株假作惊讶的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啊?啧啧,亲姐妹,竟连这个都不告诉你。不过也是,如今她是大皇子身边唯一的女人,而你只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与你相认,的确没什么好处。”
“大皇子…身边的女人?你在说什么!”廖春华起先还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但下一刻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她记得的,小时候的那个夏日,她曾亲眼见到那两个人如夫妻般的缠绵在一起。难道……她真的没死?
廖春华抬起头,惊喜的扑向了马车的车框,但下一秒她僵住了。若她真活着,知道了自己的亲族被屠,为何没有让大皇子出面?或许,大皇子正在紧要关头,不能横生枝节?
廖春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就是说不上来。闵幼株见她目露沉思,便隔着车框,凑到她耳边道:“她可曾是裕国公府的夫人啊,如今却成了大皇子身边的人。若是关系不深的人见了也就罢了,但被自己的亲眷认出,那就是大大的不秒了。不过幸好,她的亲眷差不多都死光了……这运气…真好。”闵幼株轻笑了声,合上车帘,便让车夫继续前行。而被留在原地的廖春华此时的脸色却是阴沉如水。
闵幼株刚刚在暗示什么?难道廖家的灭门案竟是她做的……不!这怎么可能!廖春华捂住脸,一瞬间瘫倒在了地上。
接下来的一路,颇为顺畅,到了国师府后车夫吁的一声勒住了马匹。闵幼株闻声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在告别了临时雇佣的车夫后,闵幼株抬头看了一眼国师府这三个石刻大字,便要拾阶而上。却不料在阶梯口,她竟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背影。
陌生人在国师府门前并不是稀罕事,代国有许多道士都会慕名而来在此地悟道。但稀罕就稀罕在这人一看就不是道士,反而像是个富家小公子。
闵幼株扫了扫他身上的锦袍和头上的玉冠,便收回目光,径直与他擦身而过。然而她刚走出没两步就被叫住了。“这位小姐,请问您是国师府的人吗?”闵幼株漠然的回过头道:“不算是。你有事吗?”
富家小公子有些诧异于闵幼株的容貌和年纪,他愣了愣后赶忙道:“我……我想拜见延陵国师。可是我……”见这个小公子吞吞吐吐,半天都说不清楚话。闵幼株摇了摇头,就要无视他继续往前。
富家小公子见闵幼株压根不理他,赶忙大跨步上前拉住她道:“我是宗伯符,我有事想求见延陵国师!”
“宗伯符?”闵幼株眨了眨眼,随后有些吃惊的回过身道:“当朝太子?”
宗伯符听到闵幼株说到太子两个字后,羞愧的低下了头。“我算什么太子,这宫里根本就没有人把我当太子。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