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漠然的回了一玦一眼道:“流月,你真的变了。不光是样子,还有心。以前的你可是把他当父亲一般尊敬的。”
被叫做流月的一玦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道:“公主,你可没资格说别人。以前的我的确敬重他,但以前的你又何尝不是对他生死相许?”
“是啊,我们都变了。敬重变成了厌恶,爱变成了恨。”云丹公主缓缓转过身子,朝国师府的台阶一步一步走去。“延陵子华,我们来找你了,我们……来杀你了!”
东宫,宫人们被连杀带削的整治了一番后,老实了许多。当他们重新跪在宗伯符和闵幼株面前时,已经规矩的像换了一群人。闵幼株对此颇为满意,宗伯符则有些惶惶不安。
“若你走了后,他们又故态萌发怎么办?”
闵幼株忍住要拍宗伯符脑袋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道:“我!送你几道妖符!若他们又不听话,你便狠狠往他们身上使!”听到妖符两个字,宫人们纷纷伏地哀鸣道:“姑娘高抬贵手啊!我们怕了您了!”闵幼株没有理会他们的哀求,而是将一个荷包交到宗伯符手上道:“拿去,收好!”
宗伯符忍住好奇心,小心的将荷包收进怀里道:“知道了。如果他们又不听话要去告密,我就对他们用这妖符!”此话一出,众宫人纷纷栽倒。
闵幼株颇为赞许的摸了摸宗伯符的脑袋道:“孺子可教啊!”表扬完宗伯符后,闵幼株笑嘻嘻的凑上前来,“对了,礼尚往来。我送了你这么一份大礼,你也该回报我一下吧。”
“又要回报?这次你要什么?”
闵幼株俏皮的伸出双手道:“我要畅通无阻的禁宫令牌。”
“你是不是要在宫中找什么人或是东西?”
“你别管,给我就是。”宗伯符不想令闵幼株失望,便取出自己的东宫令牌道:“除了陛下和皇后那,其他地方你皆可通行无阻。”
“谢谢你,宗伯符。哦,不,太子殿下。”闵幼株收好东宫令牌后,就转身要往外走。宗伯符想跟上,闵幼株却摆了摆手道:“先好好整顿一下你的东宫吧。这令牌我回头用好了,就还给你。”
宗伯符失望的哦了一声,便退回了他原来的位置。
闵幼株出了东宫后,就开始在草丛中寻觅了起来。虽然她并不知道那种蛊原来是长得什么样的,但冥冥中总有一缕血线在牵引着她。一头系在蛊虫那边,一头系在自己脚下。
“我会找到你的!”闵幼株遵循着若隐若现的指引,开始往御花园走去。
而另一边踏出武德殿的宗檀,行走的方向也正是御花园。刚刚体内的异样,使宗檀心烦意乱。他迫切需要活动活动,以发泄多余的情绪。两人都在加紧脚步,离御花园越来越近。
在踏进御花园的那一刻,闵幼株感觉到血线的联系越来越强烈了。而宗檀则取下腰间的佩刀正准备舞动一番。
手,缓缓伸向了一处花丛。刀,应声而出。一阵刀风袭来,树枝花朵尽数散去,闵幼株和宗檀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对方面前!
一个是手握大刀,满脸凌厉。
一个是轻捻花朵,双目森然。
“你,是什么人?”先发话的是宗檀。
闵幼株护住花朵中的水红色蜻蜓道:“东宫中人。”
“你是宗伯符的人?”宗檀实在不敢想象宗伯符的身边会有这样的人。对方虽然是个少女,但从眼神中可以看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