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丹公主瞪大了眼睛,眼泪却流不下来。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啊。明明是他始乱终弃,自己是来兴师问罪,杀了这对狗男女的。但为何,好像事情又不是这样的呢?不,什么不接受她的情意,假的,都是假的。当初他打开冥府之门救自己的那刻,他绝对是爱着她的!
云丹公主缓缓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匕,随后目光空洞的看着延陵子华道:“负心人,负心人。当初你我相爱,婚约在身。如今你有了新欢,就找这些理由来搪塞我吗?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短匕在空中化为一道乌光,竟疯狂的刺向了延陵子华。后面的青竹他们就要去阻拦,却不料延陵子华竟然张开手阻止了他们。
云丹公主的短匕就要刺到延陵子华心口时,延陵子华变掌为抓,竟用单手之力握住了匕首。血,顺着延陵子华的手掌一滴一滴滴落在冰凉的地面上。云丹公主咬了咬牙,却无论如何都刺不进去。
“松手!”
“云丹,我欠你一命已是事实,但如今却不能还你。”云丹公主刚欲问延陵子华为何,却不料她的身后,一个人影正在慢慢接近。云丹公主恍惚间,只觉得背后一阵大力袭来,接着匕首脱离了延陵子华的掌控,竟直直得没入了他的胸口!
延陵子华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而云丹公主身后的那个人也揭开了斗篷,露出微笑道:“好久不见了,我的好师傅……”
天都郊外的一处官道上,闵幼株正坐在马车上缓缓而行。路上,她时不时的会抚一下腰间的荷包,心中满满的都是欢喜。马上就要回到国师府了,只要有它,就能让一清的左眼复明,还能帮助邵颜她们。虽然不知道时限会有多久,但她可以不间断的为她们提供这种蛊,这样,她们就都能看到了。
闵幼株的脸上不自觉的便绽开了一个笑容,却不料中途,她心口一阵急跳,竟痛苦的弓下了身。“怎么回事?”越接近国师府,她的心底越是不安,仿佛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告诫她。闵幼株咬了咬唇,突然掀开车帘道:“师傅,麻烦你快点,再快点好吗?”车夫扬了扬马鞭,马车猛然间加速了起来。
过了不久,马车终于抵达目的地。闵幼株扔下车钱后,头也不回的跑了上去。一路上周围都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可怕和不同寻常。待闵幼株上了最后一节阶梯时,正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那几个内卫。
果然是出事了!会是谁?闵幼株顾不得细想,赶忙踏上了岸边的扁舟,往湖中心驶去。待上了岸,空气中隐隐有一股腥臭的气息,而原本守在各处的内卫则纷纷倒在地上。
闵幼株赶忙用衣袖捂住鼻子,小心的往前移动着。一路上,她按住腰间的荷包,找过了主殿,又去往偏殿。但哪里都没有醒着的人。最后,闵幼株来到了青竹休息的那处偏殿。
即便闵幼株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她打开门,看到屋里的景象时,仍旧胸口一闷,险些站立不稳。
她看到了什么?
三个穿着怪异的人,极度惧怕和恐慌的绿枝她们,还有倒在血泊中的延陵子华……
血,都是血,闵府中那一个个死去的人身下也都是血。闵幼株颤抖着手,扶住了额头,但她的眼睛却变得通红。为什么?为什么一次次的要夺走她身边重要的人,为什么!因为自己手染鲜血吗?那这些人,这些杀人者又何尝不是?若老天果真要报应,就报应在她身上好了。为什么要牵连她身边的人?
流月看到闵幼株进来,拍了拍跪坐在地的云丹公主道:“哟,这不是你的情敌吗?既然已经杀了一个,便也不要放过第二个。”云丹公主流着泪抬起头,正看到闵幼株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