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薛烟儿走了之后,你是否找过她?”孟婆问白牧。
白牧深吸一口气,悲痛的叙说道:“怎么可能没有找过!我只是躲她的无理取闹而已,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离开。我发疯的在长安的每个角落搜寻着她的身影,不惜高价的在全国张贴画像,依旧没有踪迹,只到那一天,小妾拿着一封信给我看·····”
“我遇到了一位道长。”薛烟儿缓缓说:“那个道长见我浑身是伤,晕倒在小路旁,便将我带回了道观,休养一月后,受道长的点化,我决定回白府和白牧说清楚,把我们的事好好处理一下。”
“可是·····”薛烟儿的眼睛里充满了怒火,她愤愤不平的说:“他居然怀疑我跟人私奔了,居然要抓我回去沉江!”
薛烟儿拼命的抑制自己的怒火,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夏清雨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至于怒火攻心。
她的手很温暖,跟之前碰到的孟婆的手不一样。
“她拿信给你看,然后你就信了!”萧祎忍着怒气的质问白牧。
白牧沉痛的说:“当时那种情况,自己也是被气晕了,然后就相信了小妾的鬼话。”
“后来呢?”萧祎咬牙切齿的问。一想到夏清雨的前世过得如此的辛苦,他就恨不得将眼前的男子挫骨扬灰。
“后来我深受打击,交代几句后就去洛阳处理生意的事,很长时间没有回过家。”白牧难过的陈述。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会回来,你连当面问她的勇气都没有吗!”萧祎直接怒不可遏,沉声质问白牧。
“我·····”白牧哑口无言,确实是这样,自己确实是没有勇气,才会造成后面一系列的悲剧。
如同众多的宫斗剧一样,小妾借白牧之名,篡改了寻人画像的内容。可想而知,当一个疲惫不堪的弱女子回到街上,看到寻人启事内容后的心情了。
薛烟儿十分愤怒,撕下画像要去找白牧理论,到了白府,小妾说白牧不愿见她,还给了她一封休书。那一瞬间,薛烟儿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正准备离去之际,白家父母以不守妇道的罪名将薛烟儿告上公堂。
薛烟儿百口莫辩,又有书信为证,县官直接判沉江以儆效尤。
“我永远忘不了那江水的刺骨的寒冷,直接比冬日的坚冰还要冷上三分!”薛烟儿双手抱住直接的肩,缓缓坐下,声音忍不住的颤抖说:“那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长辈啊,他们怎么能那么狠心,仅凭一封信就要置我于死地!”
薛烟儿被衙役直接扔到江水中,不懂水性的她只能不停的挣扎,她在彻底沉入水底之际,看到了岸上小妾嘴角得意的笑容和白家夫妇从容淡定的脸。她瞬间失去了挣扎的力气,随着身体的重量缓缓落入江底。
这是怎样的世道,杀人对他们来说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吗?我不甘心,不甘心呐!或许是薛烟儿的遭遇过于悲惨,上苍同情她,亦或是她本身执念太深,在所有人离去后,水底浮上的一块木板将她拖了起来,她顺水漂了很远,最后停在一个小屋前。
“这次又是谁救了你?”夏清雨小声的问。
薛烟儿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许久开始缓缓的说:“缘分这东西真是不可言说,我居然又漂到了道长修行的小屋前。”
“就是之前救你的那个道长?”夏清雨问。
“对,就是他。”薛烟儿说:“道长法号道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