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出了格致学堂,就随手摘了门前一枝腊梅回到了漠王府。
清影路过前厅时,见没人,就轻吐一口气:“没人。”
回到起舞阁,清影没看见靳熙,以为她出去了,令几个婢女去准备洗澡水,自己找了个花瓶把腊梅插上,然后走到红屏纱后更衣,躺倒在木缸里。
清影不用人伺候,她洗澡不喜欢别人在旁边,所以遣退了婢女,自己闭着眼小憩。
宁静的时光中,忽闻叩门声,清影睁开眼,惊呼:“不要进来!”
但那人还是启门走了进来,清影慌忙抓住一旁擦身的白绸缎裹住身,露出胸前到锁骨的那一小片雪白,两只纤细的皓手还有小腿。
“有什么事都等下再说。”清影恼怒:“都说了不要进来,在王府你们就这么放肆吗!”说着,正要起身。
那人却揭开屏纱,看着沐浴完面色犯粉的清影:“本王一直这么放肆。”
清影窘迫,想到自己没穿好衣服,颤抖着声音说道:“王爷就不能先让我穿完衣服吗?”
君玄奕不语,伸手入水,轻捞起她垂在一旁的手,看着上面还未褪去的鲜红,说道:“习琴不用护具?”
“明天开始会的。”清影垂眸。
“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君玄奕摩挲着清影的手,目光锁定那指尖问道。
“不怎么样。”清影出声,缩回手,扶着木缸边沿就要起身。
君玄奕走动几步,绕到清影的旁边,双手一伸从水里捞起她,在清影的耳畔低声:“我问的不是这个。”
清影想起他的意思,挣扎着就要下来,她怎么觉得自己入了狼圈呢。
君玄奕浅笑:“别动。不要挑起它的欲望。”说罢,抱着目瞪口呆的清影到床边,轻放下她,手还没放开,自己俯身吻着清影的脖颈,看到她耳垂的荡漾开的红,眉目含笑,在清影的耳边说道:“我只是想说,我要出去几天。”
“嗯?”清影有些僵硬。
“照顾好自己。”君玄奕的手离开清影滑腻的肌肤,起身走出了门外。
清影没反应过来,手还放在裹着白绸缎的胸前。一待反应过来,咬唇:“什么话……我当然会照顾好自己。”
用午膳时,清影是一个人独自在前厅吃的,没看见君玄奕,看来是已经出去了。
“来人。”清影出声,一个婢女上前。
“帮我备辆马车。”
“是。”
清影用完膳后,就出了府门踏上马车,令前往相府。
“参见漠王妃!”清影一下马车,相府门前的侍卫就毕恭毕敬,跪拜。
真是今非昔比。清影想。点点头让他们起身,然后就走了进去。
“相爷呢?”清影见正厅没人,问一个丫鬟。
“相爷昨夜很晚回来,应该是还在歇息呢。”
清影走到沈相的卧房,叩击门,没听到声响,推门进去。
躺在床上的沈相睁眼一看是衣着素雅的清影,眉眼里先是闪过欣喜,而后又是一抹不可察觉的深意。
“怎么了?还不欢迎我来这儿了。”清影问道。
“哼。”沈相轻叹,翻了个身。
清影看到沈相露出的手臂上包扎着白纱布,上面还有血迹不断蔓延,一怔,问道:“受伤了?”
沈相坐起身,悲叹道:“要是只是受伤就好了。老爷我算是完了!”
“你?”清影不解。
“算了。”沈相拂袖,说道:“你一个人来的?君玄……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