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厮高声喊道:“太子到!”
一下子,台上台下全拜倒在地上,楚蔓珺从人群中望过去,一个身穿黄绫长袍,面容端秀的人缓缓走来。
众人起身,坐回桌前。小厮又捧了戏单过来,太子朗声道:“今儿是给八弟作寿辰,让寿星先点吧!”
恂亲王站起回道:“先头已经点过,就等太子点了。”
太子这才拿过单子细看。
酒席已经布置妥当,小厮们引所有人都入了席。
几个王爷轮流的敬酒,恂亲王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辅亲王和怡亲王比赛喝酒,不一会儿就被灌趴下了。恂亲王看样是有些喝多了,歪歪斜斜的离了席。
在远处一直暗中观察的楚蔓珺也随着恂亲王跟了过去。风铃和款冬被远远地支开了。
恂亲王解决完了自己的事情。看见楚蔓珺在不远处等她,忙快走了几步,笑着问,“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去听戏?”
楚蔓珺说:“给寿星送礼来了!”
他看她空着双手,皱了眉,问:“礼在哪里?”
楚蔓珺看了眼恂亲王旁边的小跟班。他立即对小跟班吩咐道:“你先回去吧!”
小跟班点头离开了。
楚蔓珺领头走着,恂亲王跟在她身后,进了湖边的水榭。这里离戏台不算远,那边灯火通明,还看得见戏台上的人,戏曲声却只是隐约可闻。
楚蔓珺指了指连着栏杆的木长凳,说:“坐那里!”说完递过一个精致的木质盒子,里面是一个她亲手做的剑穗子。剑穗子中间放了一块极好的玉。雕工细致,纹理清晰,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
恂亲王看见剑穗子,先是高兴了一下,后来他又一脸困惑,走过去靠着栏杆坐下,看着楚蔓珺。
面向他,楚蔓珺认真地向恂亲王请了个安。然后清了清嗓子,柔声唱着这几天刚刚学的拜寿曲子。
曲子尾音刚落,就听见水榭外的拍掌声音。“我说八弟到哪去了呢!原来这里搭了个小戏台。”怡亲王一面拍着手,一面进了水榭,看着一脸温柔笑意的恂亲王。
楚蔓珺忙给怡亲王请了安,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恂亲王却没有出声反驳,只是站起来道:“酒气有些上头,所以坐一下,回吧!回吧!”
怡亲王并不理会恂亲王,饶有意味的绕着楚蔓珺走了一圈,边走边上下打量,道:“什么时候也给我唱一出?”
楚蔓珺被他看得有些生气,白了他一眼,“好。到时候,也给你唱。”眼见两个王爷都走了,她一屁股坐了下来,这算什么事儿?
坐了一会儿,楚蔓珺觉得有些累了,打算回去歇着。
天色已晚,她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荷花池里的景色。虽是不如白天看的真切,却别有一番景色。这是一条还算幽僻的路;白天也少有人走,夜晚更加寂静,人都集中在酒宴和戏台那边了。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今天晚上的月光非常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