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里,但是因为逃过了一劫,我们几个人对此倒是并不怎么在意。与我同行的四人除却辰北之外都在这各自找了地方调整自己的状态,而辰北则因为伤得太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回到天界之后,便立刻被安排着去了太上老君那里疗伤。屋子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毫无事情可做,没人陪我聊天,我就将心思放在了那三幅画像之上。
我不懂得欣赏画作,所以没办法欣赏这三幅画的画工、用料又或是构图怎样,但是即便我是如此外行之人,仍然觉得这三幅画中的人物,画得十分传神。且不说除了玉魂归的容貌与墨白的不同之外,修和与浮行两人的画像好像是照片一样,就是画中人物那神态与动作,都与真人无异,尤其是每当望着那眼睛的时候,都感觉仿佛能直接望进画中人的心里一样。
我好像了解了为什么辰北在看到它们的时候会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碰的原因,好不夸张的说,这画的感觉是那样真实,真实得仿佛会让人产生一种幻觉。虽然不知道这作画之人是谁,但从这画中就能看得出他十分了解这三个人,了解到他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得到他的音容笑貌,了解到那人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他内心的想法。
就在我醉心于这三部画作上的时候,我的身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十分严肃的声音:
“你这小妖精倒是有功,朕这么多年想见却不能见的人,今天让你一并全给朕送到了天界来。朕一直不知当年留你一命到底是对是错,如今看来,也还算有点用处。”
景容一边说着,一边站到了我身旁,与我并肩一同看着这些画像。而我得知景容到来,立刻屈膝,欲行参拜之礼。不过景容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在我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他便按住了我的肩,阻止了我的行动。
“你若想与朕道谢就免了,要不是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险些将朕这凌霄宝殿震塌,朕是不会管你们在人界的那些事情的。不过你要真想道谢,便把在人界发生的这些事一件不落得全部说与朕听听,朕想看看那些人,到底背着朕做了多少事情。”
景容的语气依旧是单一化的严肃,似乎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掺杂其中。然而在一旁听着的我却是觉得压力剧增,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紧握住了我的心脏,让我紧张得不敢呼吸。不过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他心中对沉渊谋反这件事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并且他没有单指“他”而是用了“他们”这个词,或许除了沉渊之外,他还知道些我们几个都不知道的事情。
我暂且将心中这个疑问放下,然后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简练地将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一件不差的全部说与了景容听。而在我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修和他们几个也调整好了状态,全都聚到了我俩旁边。
等我把这些事情说完,景容已是满脸怒容,但他并没有其他的表现,而是极其冷静地对着玉魂归说道:
“你怎么样?天界的环境也许会对你的恢复有影响,如果有问题的话,先回去冥界,我派人保护你。”
景容在与他说话的时候,竟然没有用“朕”而是说了你,这让我们几个都暗暗有些发蒙。因为我清楚得记得在刚刚的叙述当中我并没有揭穿玉魂归的身份,而且玉魂归现在还是墨白的模样,外貌与他本身完全没有一点相像,景容不应该会对一个从不怎么接触的下属如此亲近才对。
而对于玉魂归本人来讲,毕竟在此之前他曾答应过修和不在别人尤其是景容面前表露自己的身份,现在这种不清不楚的状况,他也不太好判断,所以他只好故意忽略这个细节,中规中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