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把杯子砸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与他们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要是我说的有问题你们可以和我说啊,这阴阳怪气的是要干嘛。”
“你说得没有任何问题,虽然说这么做不是君子作风,但是非常时期总是要非常对待,就照小妖精说得去做,你们先退下去准备吧,按照之前的部署,后日申时一到,出发去人界,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景容开了口,他们几个便都认真了起来。不过我并没有让他们听从景容的安排直接离开,而是将他们拦下,将我在西天经历的这些事情告知了他们。
当我提到六耳的时候,景容的眼里再一次一闪而过了深深的愧疚之情。我明白这也是他不愿看见的事情,而且我们在这件事情上都有过错,我也没有办法去责怪他,只能想办法去弥补。
可戳穿谎言总是需要勇气的,而且六耳的谎言太过巨大,想要戳穿,不止要有极大的决心,更要有承担这后果的准备。只是如今这种情况,我们别说没有准备,就是决心与勇气,我们都没有半分。
可我们总得还六耳一个公道,这是我们亏欠他的。就算如今他精元已毁,元神已散,他也仍然活在我们心里,成了一道我们永远也无法跨越的沟壑。
时间仿佛在这自责与哀怨的空气中静止了下来,我们各怀心事,静静地面对面或站或坐,谁也说不出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来。最后大抵是修和实在忍不住,开口道:
“早前我不愿将事情扩大,是害怕神族因为对魂归有敌意,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现在事已至此,想再多都没有用。三界和平安定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他们的思想,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想着他们能接受这件事情。所以我们无需解释,等到战争以后,如果他们还不能接受,那么再留他们在天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修和的声音带着少有的狠戾,但我觉得他并没有说错,便对着他点了点头。其他几人也同意了修和的观点,景容见状,便也就同意了修和的意见。随后我们几个各自离开了御书房,回到住的地方,为后天的宣战,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