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为了让乔柯开门而故意伪装出来的情绪，而是他实在不想在看乔柯这样继续下去。他与乔柯相识的这几百年时间，乔柯为这件事情所作出的一切努力他都看在眼里，他是真心希望他能够得到解脱，不然他也不会答应司南的要求。
如此一门之隔，仿佛隔绝出了两个世界。门外的三个人等着乔柯的回答，乔柯在屋内则始终保持着沉默，没有开门，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在不知道屋内到底什么情况的形式下，乾盛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在门口来回走着。修和几次忍不住想要破门而入，却都被司南拦下。这四个人当中就只有司南一个人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只默默地站在原地等着，仿佛知道门一定会被打开一样。
果不其然，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紧闭着的大门终于发出了“吱呀”的响声。乔柯一脸疲惫地站在门前，点了个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对着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修和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但顾及到屋里还有老人，他还是忍住了脾气没有出声。乾盛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想出声与乔柯解释，但赶在他说话之前，倒是乔柯对着司南先开了口。
“关于你朋友的事，我很抱歉。还有，谢谢你没有为难乾盛。”
乔柯的声音酥酥软软的，像入口即化的甜点一般，听起来十分舒服。正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的修和被这声音吸引，暂时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开始细细打量起乔柯来。
化作了人形的乔柯看起来十分清秀，若是形容起来，就像是古时学富五车却弱不经风的秀才，倒是与那许仙的形象有些相似。再加上他本身是条白蛇，这不禁让修和觉得，没准这乔柯是白素贞与许仙的另一个儿子也说不定。
司南可没有修和那么多心思，听到乔柯的话，他象征性地点了点头，然后对乔柯说道：
“我们今天来这的目的不是这个。”
“我明白，我很感谢你们愿意帮忙，但是，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想要帮我。”
提起这件事情，乔柯的眼中仍然只有一片疲惫。他的态度十分冷静，没有一点惊喜或者兴奋，好像他已经放弃了这件事情一样。司南见他如此，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同情。
“也许我就是想听一个故事罢。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先看看令……”
因为之前听乾盛提过此事，司南下意识地便将老人当做了乔柯的母亲，但话还没等说完他便意识到了此事还没有得到确认，自己这样说有些唐突，便就剩余的半句话都咽了回去。不过乔柯似乎并没有觉得司南的话中有什么不妥，听他说想见老人，他便起身，将他们引到了老人房间的门口。
“老人家年岁大了，受不得惊吓。还请说话之前，多考虑一下后果。”
乔柯的话半是提醒，半是威胁。而后，他敲了敲房门，在得到老人的许可之后，将司南与修和带进了房间。
“许奶奶，这是我两位朋友，他们来看您了。”
“原来是阿柯的朋友，快请坐。”
在听到乔柯的声音之后，老人才放下手中的书，一边用苍老且沙哑的声音与司南二人打着招呼，一边推着轮椅缓慢地移动到了沙发前面。她看着他们几个一直在笑，就像是许久没见到家中孩子的老人一样，可司南与修和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抖。
这哪里还是活人，这分明是被强行灌注阳气拖延腐烂时间的尸体！
“阿柯时常与我们提起奶奶，说奶奶您对他特别好，今天正好我和小司没事，就来看看您。阿柯运气真好，能遇见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