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重新坐到了一起。而他的反应、他的动作还有他的语气，却有那么一瞬间让阿树觉得，他好像被苏卿惑附了身一样。

    这样的发现顿时让阿树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他虽然听话地将吓晕了的素墨扶到了椅子上，想方法将她叫醒，但他心里想得，却全是那个已经消失了的人的影子。

    很久以前他一直不敢相信她不会回来了，甚至在最开始司南拿着那盆花来接他们回往生念的时候，他还坚信着总有一天那朵花会凝成人形，然后搂着他的肩膀，对他大笑着说“姐姐回来了”。可现在时间过去了那么久，那朵花没有任何变化不说，连司南身上都开始偶尔会出现她的身影，就好像两人合体了一样，这使他越发变得没有信心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还有等多久才能等到那一天的到来，甚至连阿叶会不会回来，他都已经不再那么笃定。

    也许到最后，他们，真的只能去期待一个奇迹了。

    想到这里，阿树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而按住素墨人中的手也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素墨受到这样的刺激，终于清醒了过来，等她一睁开眼，又立刻向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红着眼睛指着坐在远处的奉孝和阿瞒喊道：

    “你们……你们是……你们竟然是……”

    “素墨女士自己也是写这类小说的作家，应该不难接受这些鬼啊神的之类的吧，怎么，难道你本人是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这些？那不免有些太可笑了。”

    司南恢复了以往的神色，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杯庐山云雾递到了素墨面前。素墨却是被司南问得一阵语塞，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确实，这些事情对于你们人类来说确实有些难以理解。不过这世上难理解的东西多了，在你笔下，不是也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存在吗？所以你面前的那两个人确实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两个人，至于我，我是这家茶楼的老板，司南。”

    “你……你好……我是素墨……”

    素问颤抖着，像是只能被迫接受这个事实一样，对司南伸出了右手。司南挑眉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应她的动作，而是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对她说道：

    “写小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可不止需要你有一颗富有想象力的脑袋。光有知识是不够用的，你还要有强大的接受能力，最重要的是，你该知道你做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要忘了你写作的初心，好好想想，你第一次拿起笔的时候，究竟想写什么？现在，你该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