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姐的气质古典优雅,最适合穿旗袍,并且我把标签都已经剪掉了。”服务生低声说。
那怪家伙走进来,捏起我的下巴打量半天:“底子还行,能弄弄。”他还原成正常的声音,很清脆,很好听。扯散了我的头发,随手梳了几下,上下把我扫视一番,“很镇静,见到我没有叫也没有笑,素质也还行。嗯嗯,马马虎虎及格吧。”
他们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把我弄成古典淑女的模样,发髻典雅,身材窈窕。出来时张志恒多看我几眼:“这样才像你嘛。”他的酒窝变深了一下,看上去没笑,又回头看了看那个造型家:“阿花,是不是还少点什么。”
“呃...”
“那里。”张志恒拉我过去,一个长长的玻璃柜被打开,深色的绸绒上躺着一件件古朴精致的首饰,翡翠,宝石,黄金,钻石...在隐蔽式射灯照射下闪烁着迷幻的光彩。
我感到有些恍惚,我们好像在翻拍一个剧情老得掉牙的电影,每一帧画面都曾几相逢,现在我从屏幕外被扔进片场里,周围镁光灯闪烁,观众很多,我便只好硬着头皮一同演下去,导演未喊停前不能私自退场。
“你喜欢哪个?”张志恒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
“一个都不喜欢。”我感到自己有点寻衅,但底气不足。
“那就这只镯子吧。”张志恒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眼,扭头对名叫“阿花”的造型家说道。
“嗯,眼光不错。”
那是一只翠绿欲滴的镯子,张志恒拉起我的手,二话不说帮我套上去,居然刚刚好,衬得我从手腕到手指几近白得透明。“这个比较搭配你今天的模样。”顺手掏出卡递给站在旁边的服务生。
我抿住唇不再说话,以免弄得场面难堪。张志恒像没事人一样,签了字收了卡,还好帮接过换下的已被装进袋中的衣服,拉我离开。
我在车上一直缄默不语,张志恒率先打破沉默,轻笑道:“这样包装包装,过会儿卖你的时候就可以卖个好价钱。”
“你确定你是打算卖我这个人吗?好像有规定,商品包装成本不能高于商品本身价值的12%。”我冷淡地说,但声音怎么听都很轻柔,没有气势。
“原来你对自己的估值这么低。”看张志恒笑得愉快,我想还是闭嘴为妙,因为似乎不管我说什么都能愉悦到他,那可不是我喜闻乐见的事。
宴会地点灯光璀璨,衣香鬓影,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下,袅娜娉婷的身影款款而行,处处莺歌笑语。男士们衣着光鲜,女士们靓妆艳服,皆是年轻貌美。
我记起张志恒之前讲过的笑话,又与阿花说“利鸨母”,明白几分,原来有这么奢华的相亲游戏,我如刘姥姥头一次进有钱人的大观园般大长见识。
“莫非这就是传言中的上层社会?”一直不说话也很闷,挂在张志恒臂弯里的我悄悄问。
张志恒扑哧一声笑出来:“哪有什么上层社会?富豪里三分之一是暴发户,三分之一是关系户。”
“你还挺厚道的,还留了九分之一,你是哪一种?”
“我和你一样,也是受资产阶级盘剥的无产阶级啊。”
我也扑哧一声笑出来:“就你还无产阶级?你就是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