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有点发闷,直勾勾盯着他:“为什么?”
“你就当今晚帮我忙的酬谢。”
“这位无产阶级朋友,你真是大方。我的服务不值这么多钱。”我一口气说道,忽然感到自己说话有误解,狠狠咬了一下唇。
“那就当生日礼物,朋友间送礼物很正常,何况我们的关系远远超越了朋友。”
“非常感谢,但我的生日早就过了。另外,请忘了蒙特卡罗的事情,我会把它当作是一段轶事。”
“不可能,只要我决定踏出第一步,就不会半途而废。”
我们就这样对峙了好一会儿,张志恒总不说话,我又总尝试取下那镯子,愈用劲愈是取不下,仿佛成心一样,张志恒忽然轻笑一声,我来了气,恨了他一眼:“我上去了,东西改天寄给你。”
“你不觉得我在追求你?”
我霎那间头脑一片空白,就那般看着他一步步靠近,站在离我不到半米的距离。他高我很多,站得较近时,我必须仰起头才能与他对视。
月光皎洁,正好对着张志恒。我仿佛头一回在这么近的距离里看他。他的五官轮廓清晰,鼻梁挺拔,而他的脸庞此时在月色中散发着一种莹玉般的光彩,显得非常不真实。我看着他的眼眸,他的眼神向来清莹秀澈,却总是深不见底,此时此刻,我在他眼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反应,欢喜,憧憬,忐忑,自负,甚至我最常在他眼里看到的嘲讽,完全没有。
“肖白,你现在也是一个人,干脆做我的老婆吧,反正你也答应我的求婚了。”张志恒说话的语气总是平淡无奇,不似在表白,倒似在商讨合同事项。我隐隐在那一潭深不见底的水中看到许久以前的自己。那时候,也有一名笑容淡然,心思难猜的男孩子,也是这般叫我的名字,在一米外的地方对我说:“肖白,你现在也是一个人,干脆做我的女朋友吧。”
尽管是夏季,但清风拂过,我竟感到有些发冷,脑袋里空空如也,又混乱不堪,好似听到自己说:“张志恒,你是不是喝高了?”
“我认为我已经说得很明白。”
“你想让一个连你女朋友都不是的女人做你老婆,你不觉得可笑?”
“我已经求过婚了,你也答应了。”
“我可以把那次的事当成小孩子过家家,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肖白...”
“请原谅一个受伤的女人容易头脑发热,而且,那时候,也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请不要把所有的男人都想的那么龌蹉,至少我不一样,我是真心实意的。”
“你是指从今往后,还是很久以前?”
“这很重要吗?”
我终于在这场眼神较量中败下阵来,我在那样高深莫测的眼神下,感到无处藏身,连眼睛都发酸。我低下眼睛,盯着地上的一块小碎砖,低沉地说:“我累了,以后再说吧,拜拜。”
我刚要转身,忽然手腕被拉住。下一秒,我已经被张志恒拉进怀中,而他的嘴唇也同时压过来。我条件反射式地挣扎一下,却被抱得更紧。他的唇微微发凉,掌心却很热,热浪通过腰间的衣料渗入肌肤,我感到身体的某一部分已润湿。
张志恒吻得很有技术,并不怎么用力,但我却感到无法呼吸,怎么样都无法躲开他的唇,而我的脚穿着高跟鞋时间一久就疼得厉害,几近站不稳,整个的重量都被他支住。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我,好像在打量着我。我逃命似的转身跑进楼里,连头也不敢回,害怕在他的眼神里看到捉弄的笑,也害怕自己沦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