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有什么用，在你没有实力的时候暴露你的杀念，你觉得你是愚蠢还是愚蠢？”明明是很平静的话，在音若月听来，却胜似滔天大怒。
“玥主恕罪，属下再也不敢了。”音若月身子抖动着，回忆起在鬼域的一切，她不想再回到那个残忍只知杀戮的地方，玥主像一道光，在她身处最黑暗的地方的时候，像天神一般出现，明亮了她的世界，虽然，玥主仅仅是为了完全与自己的约定，但一个如此强大的人，还能记得自己卑微的请求，那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从成为鬼魅的那一刻起，她就誓死追随玥主。
“想清楚你究竟要什么。”墨玥瘫在妖孽身上，玩弄着妖孽的头发，怎么能这么顺呢，人好看也就算了，结果身材还完美，人比人，气死人。
“是。”若月知道自己让玥主失望了，可她一定会努力，一定。
“妖孽，你说你以前的仙风道骨呢。”抓住在她身上游走的手，一脸嫌弃的看着云冥尘。
“为你，节操不要也罢。”被抓住的手趁机拽住墨玥的两手，另一只手则把墨玥的脑袋往自己方向推，稳稳的压在那思念已久的红唇之上。
奈何挣脱不开，只得沉沦其中。
“老爷，那是我们的女儿啊。”寒秋一清早就经历丧女之痛，回了房便晕到了傍晚时分。
“我又何尝不心痛。”音秦平时也宠爱音若水，今天音若水的死亡，带给他的震撼也不小，但他还有其他的女儿，伤心也只是片刻的。
“老爷，一定是音若月那个贱人，这小杂种和她那个娘一样，都不是好东西。”不在当面骂，背后骂的起劲极了，寒秋没发现音秦已经面露不快。
“月儿也是我的女儿，你身为一家之母，应该平等对待。”音秦说完这句，拂袖而去，不可理喻，音若月今非昔比，岂可同日而语。
留下寒秋在原地发愣。
“哈哈哈……”寒秋良久发出一串悲戚的笑声，“音秦，枉费我这么多年，居然没看出，你是个如此凉薄之人，你亲生女儿惨死，你居然转个身就去巴结那个小贱人，那小贱人不过是傍上个千墨玥，又何足为惧。”
墨玥拉着妖孽出来遛弯，恰好就看见这么一出好戏。
深夜，寒秋还睡不着，偷摸出了门，去了祠堂，扑在灵柩上，泪水涟涟，一派慈母形象。
“水儿，娘亲一定会替你报仇，一定会杀了那个贱人。”寒秋泣不成声。
墨玥就无语了，怎么什么仇什么怨都算音若月头上呢，明明就是那两人互相杀了对方好不好，音若月真是太冤了。
寒秋还哭哭啼啼的说了什么等晨儿回来，要音若月好看。
墨玥挑了挑眉，寒秋只有一双儿女，音若水和音若寒，这晨儿叫的如此亲昵，怎么在音若月的记忆里从未出现过。
似是看出墨玥的疑惑，妖孽咬了咬她的耳朵，喃喃道：“音若晨，二姨太所出，因天资聪颖，五岁就钦点进入幻虚境，求学至今。”
“哦。”墨玥之前看了一些书，也知道这幻虚境。
幻虚境、缥缈虚境乃上古留下的修炼圣地，每一代境主都是叱咤风云人物，境域内，奇花异果，珍稀灵植兽宠数不胜数，第一重天不知有多少人打破脑袋都想去这里求学，偏生人家招生从小开始，选择资质最上乘的弟子，众人只能望眼欲穿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音若晨既然是二夫人的孩子，怎么就与她亲近了呢，二夫人常年在禅房，不常出来，但还是有些印象的，是个温柔如水的妇人。
“姨娘。”寒秋抽泣间，仿佛听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