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
“河原抚子就是星岛英的恋爱对象,而且和他一起失踪了???”
当我回到本部汇报调查进展的时候,所有人都露出了与我一样读作“哇靠”,写作“这又是什么狗血剧本”的震惊表情。
“安静。”
岩窟王正代替我站在台上讲解案情,见状居高临下地敲了敲白板,以不容他人插科打诨的冷峻目光扫视全场,直至最后一点骚动的杂音平息。
作为master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比我更能镇得住场子。
“关于此事,我和master都认为并非巧合。根据星岛英同班同学的证词,他最近确实与隔壁班的河原抚子来往密切,两人经常结伴一起回家。甚至有人听他说过:‘不能再忍了,我要带抚子离开这里’。”
青年沉稳清晰的嗓音如同池上波纹,带着独特的韵律与磁性,平缓而又无孔不入地扩散到房间每一个角落。
“——然后,就在半个月以前。这两名学生同时从樱川中学消失了踪迹。”
“…………”
长期生活在高压环境之下,承受着双亲沉重期待的少年。
被教师冠冕堂皇的“好心”绑架,无端遭受恶意指责的少女。
稀松平淡的青春期烦恼,司空见惯的中学生日常。没新意没爆点,想来是放上媒体头条也骗不到什么流量。
没有人知晓他们消失之前怀抱的想法,大概也不会有人在意。
大人总是这么想:小孩子能有多少烦恼呢?少年少女们最喜欢为赋新词强说愁,十分愁苦里,大约有八分都是矫情。
只有在少年的双亲、少女教师的近亲属变成一地残骸之后,我们才会从熟视无睹的麻木中惊醒,开始挖掘少年少女每一道细微而隐秘的人生轨迹,试图从中找出诱发毁灭的源头。
然后,我们才终于能够触碰到——
那些沉浸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之下,湮没在光线与声息都无法抵达的黑暗之中的,以“爱”为名的绝望。
“那么,星岛英和河原抚子就是结伴离家出走……”
一名同事尝试按照正常的逻辑作出推理。
“不可能!”
另一名同事立即否定:“如果是离家出走,父母会采取那种漠不关心的态度吗?我认为星岛咲良的证词值得采信。他们多半是被父母一同送去了某个教育机构,原因就是恋爱。”
“豫×书院吗?还是雷电法王杨○信?”
两位荣耀团的中国朋友交头接耳,不过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我们也试图循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但目前完全一无所获。”
我开口补充道,“家长不愿说,没去过的孩子不知道,去过的孩子不敢说。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只能寄望于拥有读心能力的同事了。不过,强行提取记忆涉及到个人隐私问题,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动用……”
——没错,实情正是如此。
关于咲良口中那个“好地方”的调查,尚未步入正轨便已处处碰壁。我很快便发现,我们要面对的不仅是一个星岛家,而是所有涉事家长与学生共同坚守的、固若金汤的沉默。
“那么,不妨换个切入口如何?”
贞德alter虽然现世不久,发言却比任何人都更为大胆尖刻:“那位星岛老师,应该知道些什么吧。他不愿意说也无所谓,找个幌子把他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