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件事。”
迦尔纳面色沉郁,把眉睫压得更低了,“果然,我还不足以解决他的烦恼吗。”
“药研,查一下今天那位受伤女性的高中班级。”
我迅速反应过来,“如果那道人影确实和‘去世的老同学’有关,这就不是单纯的意外事故了。”
事实上,倘若今天不是我们恰好在场,那位女性恐怕会被锁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透明熔炉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边随着象征浪漫的摩天轮升上天空,一边无可挽回地走向死亡。
谁都看得见她,谁都救不了她。
宛如一场扭曲倒错的演出。
如果这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毫无疑问。
这将是一次精心筹划、饱含怨毒的谋|杀。
……
……
萦绕于我心头的不祥预感,最终在我跨出店门那一刻得到了验证。
不是因为我看见了妖怪、幽灵,或者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只是——仿佛夜色凝聚成形一般,在数米之遥的街道对面,伫立着一道宛如绘卷苏生的奇妙人影。
和服迤逦,纸伞斜撑。古典的木屐与柏油水泥格格不入,踩在这条久经风霜的石板路上,倒是相得益彰。
清凉的、似曾相识的药草芬芳,好似具有生命一般蜿蜒弥散,浮动在同样清凉如水的月色之下。
“卖……”
我惊喜交加地开口,却被他抵在唇边的食指和一声“嘘”生生截住。
隔过浮夸艳丽的妆容,青年眉宇间的神色也像是隔了一层薄纱般暧昧不明,无从分辨。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穿透薄纱凝视我的目光十分认真,其中蕴含着一种近乎庄严的气度。
然后。
就像是叮嘱少不经事的孩童一样,卖药郎启唇说道。
“茜小姐,你也在寻找吗?”
“这次还是收手为妙。”
他每一个字都说得轻而缓慢,好像唯恐我听不清,听不懂。又好像那话语不是现成的,需要先从头顶裁一段清冷的月光,慢慢地捻成丝线,编成琴弦,再从弦上一个个弹出悠长的、直击听众心底的音节。
“与雪女有关的灾厄,也许会……夺走你珍视的事物。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