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里外的一处崖底,一个砍樵的山农发现了一具女尸,上报官府才发觉女尸衣着身形与萧晴雪一模一样,只是那好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被摔的血肉模糊无法辨别。
于是,萧家大小姐下毒谋害公主不成,畏罪潜逃,不慎跌入崖底的故事传开来,一时成为京中人茶余饭后的闲谈笑柄。
……
大理寺。
卫龙麟看着面前令人欲呕的尸体,面不改色,陷入深思。
听仵作说,除了容貌无法辨认,这尸体的身影,年龄,服饰,左臂的胎记,如出一辙。
似乎就是萧晴雪无疑了。
荣府大大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完成了任务。可卫龙麟并不满意,这种模糊不清的结果,无法叫她放心。
看来要出动风满楼的势力了。她想到。
可转念,萧晴雪即使真活着,又能翻出多大的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孤身在外漂泊,不是饿死街头就是沦入章台,又有多大的危险性?
如此一想,便作罢。吩咐了萧府的刑罚,卫龙麟悠哉悠哉的回了漪澜殿。
……
萧府被抄了家,萧父萧母教女不严,卫龙麟一个下令,腰斩于市,宣告着曾经光辉荣耀的太子党萧府,败落。
当日,正午。
刑场里三层外三层被围得严严实实。刑场高台,主位上,卫龙麟歪着身子坐着,有气无力,一旁是负责案件的大理寺官员和荣家一等人。
卫龙麟本想着腰斩这玩意随便手起刀落就是了,何必兴师动众搞个仪式。可她还想赌一赌,萧晴雪是真死还是假亡。所以,特地召告全城,行刑示众。若那萧晴雪还留有良知,当会出现。
只随着“行刑”两字喊出,斩刀落下,血花四溅,肠子内脏哗啦啦流了一地,人群惊恐,皆两股战战,不敢直视。
唯有几人面不改色。“手法不行呢。”卫龙麟摇摇头,“落刀的位置偏上,只让犯人直接死去,根本感受不到痛苦。”
一旁的唯慎抽抽嘴角,腹诽:咱不是观察人群是否有可疑人物吗?怎么评论起腰斩来了。
“公主,似乎没有可疑人物。”再三扫视了人群,唯慎才道。
卫龙麟倒是不意外,“没有也罢,省的我要烦心,”在搀扶下起了身,摆驾回了漪澜殿。
如此,有毒嫁衣的事算是了结。纵使以后再有波澜,那也是以后的事,未来,谁说得清呢?
……
公主下嫁可谓一波三折,一是出征西凉的行军,二是那毒嫁衣。为了她的婚事,先让丞相府与怀亲王府忙着侦查审讯,后又花了荣府好大精力去找逃犯,如今一切已解,只希望再无险阻。
几日后,那场婚礼胜利举行完成。
卫龙麟可没的拜堂的气力,直让轿夫给抬到洞房前。此处,是丞相府最清净的院子,独立成座,似乎可以隔离外界一切喧嚣。
院内种着花草,深秋了,正映衬那句被北风卷地白草折,另一面是口枯井,像是有些年头了,看着总有股萧瑟感觉。
“这破院子是人住的吗?”唯慎不满的皱眉,跟漪澜殿的诗情画意,水榭楼台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卫龙麟早掀了盖头,看着眼前之景也有些惊讶,走到那口枯井边,哑然失笑。
最清净的院子啊,似乎别有洞天。
……
秦府正堂。
一日的喧嚣终于在夜晚殆尽,人去楼空,人走茶凉。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