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一唱,对着西天,那火红的落日。
鸡鸣了,天却要黑了。
……
秦府。
一阵横冲直撞,挡路的门仆死的死,残的残,这凄惨,直如当日萧府被抄家一般。
秦府自然也有护卫,可相比起来,秦府护卫简直是螳臂当车。
秦家乱了。
就连一向处变不惊的老太君也慌了阵脚,俗话说,不怕智者,只怕疯子。卫龙麟的这个疯狂举动,让人措不及防。谁知道,一个小小的侍女在她眼中如此重要。
霍家军的实力果真不是盖的,转眼,能拆的都拆了,能砸的都砸了。秦府上下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却只是敢怒不敢言。
一众公子小姐,无不是胆战心惊、花容失色。秦子棋怒气冲冲质问卫龙麟,“你疯了吗?”
回应他的是冷冷的一瞥。那双似水桃花妖里,没了往日轻浮懒散,只剩寒光。
……
此时,就在秦家一个院落。
“这妮子可真不简单,废了我好大心思,想必她武力也不浅,吸入我两包迷魂香才倒下。”
“再机灵又怎样,不还是落在夫人手中。”
“说实话,这么个如花少女白白死去也是可惜,若是能为我所用……”
一边房间内,唯慎静静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外边好大动静,是卫固伦派人搜来了?好在这地偏僻,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先出去应付,你仔细看着。”
姚氏收拾一番,若无其事的去向嘈杂的地方。
……
“公主到底所谓何事,这般大动干戈。”老太君明知故问,想摆脱关系。
卫龙麟先前没说一句话,只是用目光一遍又一遍的扫视秦家人。那眼神,直逼人打颤。
已经搜寻半个时辰了,半个秦府都毁得不成样子。期间京城卫军也到访,看着霍家军和卫龙麟在这,立马灰溜溜回了营。
“我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卫擎苍都不敢做的事,居然发生在你们家。莫非本公主近日太温柔善良了,你们觉着好欺负?还是想让本公主用以前对付宫里头人的手段整治你们?还是,我太纵容你秦子棋,让你们一个个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件几个问句,让下头人噤若寒蝉,最后一句落在秦子棋头上。
秦子棋苦笑。何谓纵容?是与她初次见面,她便直言要他做驸马?还是他拥有随意进出漪澜殿的权利?还是她看他的神情,与常人总有些不同?他记得以前,与她赌约百局对弈时,她时常望他出神……
可为何,那抹深情,总是若即若离,他不敢触碰,因为下一个瞬间,卫龙麟就会冷漠到如同陌生人。
后来,他好像明白了,他是一颗棋子。
他,是她用来眷念某人的棋子,是她心里某个人的影子。
秦子棋黯然在角落,只看着日光渐暗。
……
眼看着夕日已颓,霍启也愈来愈心急如焚,往日那个少女如花的笑靥在眼前浮现……
“将军,找到了!”一士兵大喊。
霍启大喜,大步流星跑去。
先前,姚氏阻止了路上几个准备通向她院子的霍家军,却更引怀疑,顺着方向,他们找到了一偏僻院子。
霍启狠狠致死了拦路的侍女,一脚踢开锁上的房门。
一阵异象扑鼻而来,入眼,女子瘫软躺在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