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声道“我喜欢的女人不能太漂亮,也不能太聪明,更不能自作聪明。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秋风被她玩死也有可能。若是她嫁进杜家,必定家宅不宁。我要回去劝劝秋风。”
方玉茗道“忠言逆耳,二少爷情到深处,难以自拔,未必能听得进去。我们先去看大夫吧,我最最关心的就是大少爷的身体。”
杜秋声便顺从的任由方玉茗拉着,来到百草堂。姚大夫把过脉之后,眉头紧锁,摸着胡子道“奇怪奇怪。大少爷时常咳血,出虚汗,本是气血两虚之症,在下却找不到病因。很多人咳血是因为痨病,可是大少爷的脉象并不像痨病。”
杜秋声道“那就是没有大碍。我自幼习武,身强力壮,怎么可能得了痨病!若是气血两虚,肯定是平日劳心劳力,家里人参鹿茸多的是,多补补也就好了。”
姚大夫道“也不能随意补,没有找到咳血的根源,补的太过,出血量会更多,到时候血气更加虚弱。”
杜秋声道“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倒是说个办法!”
姚大夫道“在下才疏学浅,不敢妄言,大少爷还是去蕲春县,找神医李时珍看看。他医术精湛,在大明是数一数二的,应该可以查出病因。”
杜秋声道“算了吧。徽州到蕲春有几百里地,一个来回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我哪有那个闲工夫。”
方玉茗道“大少爷还是去蕲春看看吧,我陪你一起去。”
杜秋声道“我都说了没时间。你陪我去,路上恐怕还更慢些。”
杜秋声执意不肯去蕲春,方玉茗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担心。
回到青云镇,杜秋声就忙着各个店铺的对账,让家丁送方玉茗回茶场。
方玉茗回到松萝山,把蹄膀和肉沫给张妈,让分给大家吃。茶场的人都饱饱吃了一顿红烧蹄膀和圆子汤。
冯刚道“大少奶奶,觉生一早被向管家派到六股尖去帮忙了。他可真没口福。”
方玉茗道“没事,下次他回来,我再多买些。”
冯二毛道“向欢送了一车茶叶末子来,说是大少奶奶要的。”
方玉茗道“冯刚,二毛,你们帮我在官道的岔路口搭个凉棚,放一张桌子,两条长凳。张妈,英子,大少爷前几天送来了几筐梅子给我吃的,我也吃不完,你们帮我切成片,再放一些绿豆,把这些茶叶末子用纱布包了,放在锅里煮成梅子绿豆茶。”
冯刚道“大少奶奶是要摆个路边摊吗?”
方玉茗道“正是。大少爷不让卖茶叶末子,我们现在煮成凉茶汤卖,味道还是一样的香。”
一天时间方玉茗的茶棚就搭好了。官道岔路口往来东南西北的行人都有,天气炎热,免不了要坐下喝一碗茶。红茶搭配了绿豆和梅子,不仅香气浓郁,而且爽口又解暑,客人们都赞不绝口。
每来一个客人,方玉茗就热情招呼着,道“这是徽州休宁县青云镇杜家的红茶,杜大少爷看各位赶路辛苦,特地让我们在这里给大家喝茶。”
客人们都道“这茶真香,消暑解渴,而且这么好的茶,十个铜板一碗,十分便宜,方便了大家。”
方玉茗道“大家喝了这茶,后面一路顺风。到了全国各地,别忘了多替我们宣传。”
有的客人上路了还要再买一些,把水壶装满。遇到衣衫破烂,实在付不起钱的,方玉茗还免费让他们喝茶。遇到大方阔绰的客人,会付些碎银子,让她不用找零了,方玉茗道“那可不行,说好是多少就是多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