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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人是旧的好
排。”杜九天道。

    “我还想带方玉茗和静儿出去走走。”

    “胡闹!哪有男人出去做生意还带着个女人的?!你要是在外面寂寞,酒楼窑子随你去。”杜九天道。

    “这些年我和她们母女聚少离多,心里很是愧疚。这次孩子没了,她心情一直不好,我有点不放心,正好我想带她出去玩玩,散散心。”杜秋声道。

    “你完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也罢,你向来自有主见,老子说话都是放屁。你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不过记住,不能耽误正事。”杜九天道。

    第二天一早,杜秋声又召集了工人们,道“我要出去一段时间。这些日子,茶园,宣纸,毛笔,还有官道旁的茶馆和兰花,这些是我大房的产业,都直接听从二老爷和向欢少爷的!见到他们,就和我说话是一样的。别人的若是要指手画脚,不要理会。”

    然后又对向群父子道“向叔,就拜托你们了!有不能作主的事,就直接去问我爹。”

    向群道“大少爷尽管放心!”

    六月初艳阳高照,向东的官道虽是在山路上蜿蜒,却很宽阔,也平整,可以并排跑六辆马车。觉生一身灰色褂子,骑在马上,走在前边,后面是一辆马车,杜秋声穿着石青色丝绸长衫,亲自赶车。方玉茗带着静儿坐在车里,笑意盈盈,看着杜秋声俊逸的背影。再后面是杜家的车队,装满了丝绸和茶叶。

    “大少爷,家里的梅子熟了,我带了一些,你要吃吗?”方玉茗道。

    “我不爱吃,太酸了。”杜秋声道。然后他叫道“觉生,梅子吃不吃?”

    “来一个!”觉生在马上道。

    方玉茗拿出一个最大的黄色梅子,杜秋声接过来抛给觉生,觉生伸手抓住,放在嘴里咬了一大口。

    “酸吗?”方玉茗道。

    “不酸,很甜!”觉生道。

    “你这个女人真是的,让你轻装上阵,出来游山玩水,你倒好,恨不得把家搬上车。”杜秋声道。

    “我哪有,只不过拿了些衣物。”方玉茗道。

    “那些旧衣服还带着干什么?到了南京和苏杭,有的是新鲜的花样款式,到时候都给你买新的。”杜秋声道。

    “怎么是旧衣服了?都是大少爷之前给我做的,一直压箱底还没穿过。”方玉茗道。

    “款式都过时了。”杜秋声道。

    “大少爷的心意,好歹也要穿上。衣服旧的穿着反而舒服,人也是旧的好,大少爷,我老了,你可不能见异思迁!”方玉茗道。

    “傻瓜,你老了,我不是也要老了吗?我当然知道人是旧的好,所以我不会……”杜秋声正想说自己才不会见异思迁,就是到了死的那一天,在他心里也只有方玉茗一个人。但是说到人是旧的好,他突然停住了,然后自言自语反复道“人是旧的好,人是……旧的……好……”看来方玉茗是个念旧的人,那么最早的沈梁呢?方玉茗的心里是否还有沈梁的位置?还是她一直都把最重要的位置永远留给了最早的人?

    对觉生,杜秋声有绝对的自信,自己能给方玉茗的,觉生都给不了。但是如果是沈梁呢?如果沈梁依然活着,两人站在她面前,她又会如何选择?

    “前边就是琅琊山了。我们停下来,去游玩两天。”杜秋声道。

    天气炎热,大家正好想在此歇歇脚,一向严厉苛刻的大少爷,这次竟然主动提出带大家游玩,一起出来的伙计没有不拍手赞成的。

    琅琊山并不算山高险峻,却树木茂密,清泉喷涌,绿水幽静,绿鸭苍鹭出没其间。

    杜秋声带妻女游玩了醉翁亭、琅琊阁、姑山湖等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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