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临上场的时候,许是被这庄严的气氛给震慑住了,一不小心把小提琴的e弦给崩断了。
她没想到总是强调在任何时候任何场景都要保持优雅姿态的自己也会有怯场的时候,失策啊!这下该如何是好?
今天的十位参赛者,有六位都是前辈,有丰富的参赛经验,剩于三位也是不可小觑的强劲对手。
她能顺利闯入前十名,已经很了不起了,虽然自己实力不算差,但层层筛选下来,她也没足够的把握能够走到前五,反正琴也坏了,她正在心里打退堂鼓时,台上的演奏已经结束,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阿凌长吁一口气,把琴轻轻放回琴箱里做好了弃赛的准备。忽然,一个声音从她背后响起:“马上就轮到你了,怎么还把琴收起来呢?”
阿凌回头,原来是刚刚台上演奏的那位少年。
少年名叫阮砚,17、8岁的样子,穿着正式的燕尾装,脸上的稚嫩还未全褪去。
阿凌知道这个少年,比赛以来一路披荆斩将,小小年纪,实力与她不分上下,甚至他还要强一些。只不过他们从末有过对话,偶尔面对面,也只是礼貌性点点头。
“可能要弃赛了,弦断了。”阿凌如实说,看得出来内心很平静。
“哦?能给我看看吗?”阮砚用他这个年纪里少有的沉稳语气问道。
“嗯哼!”阿凌把琴放心地交给他,台上适时地传来优美动听的《天鹅湖》。
阮砚接过阿凌的琴,细细地摩挲观看,琴确实是好琴,琴弦也确实断了,真可惜呀!
“确实断了,但你现在退出,未必太可惜了。”他说着,把琴装回琴箱里还给了阿凌。
“我退出,你不应该感到侥幸吗?少了一个对手。”
“比赛是看实力的,我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如果你能打败我,我同样心服口服。”
阮砚无比严肃地说。
“好吧,不过好像已经没机会了!”阿凌说。
“用我的琴吧,别放弃!”阮砚把自己的琴递给阿凌,认真地说。
“可以吗?”阿凌又被开头那种气氛所感染,莫名的紧张涌上心头。
“用你的实力使我折服。”阮砚微微一笑,说。
“好!”阿凌接过琴,紧张感转瞬即逝。
面对台下一千多观众,阿凌深吸了一口气,安静地演奏了一曲《安达露西亚浪漫曲》,余音散去时,台下热烈的掌声分明不亚于阮砚那场。阿凌深深的向台下鞠了一躬,优雅场走下台。
阮砚见阿凌朝自己走来,起身为她鼓掌道:“很不错,也许我是应该担心一下自己被淘汰的危险!”
“已经晚了!”阿凌把琴交还与他,笑着说道。
“所以才担心!我叫阮砚,你呢?”
“凌嫮…”
比赛结果公布了,阿凌与阮砚成功的晋级前六名。
阿凌为了答谢他,请他吃饭。阮砚因为还有别的事,谢拒了,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
陆漫漫又在墨熠灿家住了一晚,一起的,还有沐歌。
她本想回学校的,硬是被他俩强行挽留下来,也不怎么强行了,只是说她被烫伤的手回去的话没有人给她换药,其实她是可以去校医室的,但因为得知沐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