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男人二十四五,脸型端正,五官深刻鲜明,嘴唇薄而坚毅,浓密剑眉稍稍上扬着,透着几许冷峻和孤傲,坐姿慵懒随意,长腿叠加,半坐靠皮质单人沙发内,果断甩下手中的红桃三,似乎没了再玩下去的兴趣,心事重重,凤眼笔直凝视桌面被推来推去的一堆筹码坚定道:“我已经报名参军要去山西了。”
“呵呵,就你小子舍得掉荣华富贵去……”总是一副坏笑的白逸飞斜睨着打趣,只是话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因为好友的表情过于严肃,危险眯眼:“你玩真的?”
另外两个洗牌的男人也不在动作,同时愕然转头。
沈玉珏没回答他们,锐利视线始终定格桌面,眉宇紧皱,沉默代表了他的认真。
柳呈一把将几个筹码砸向地上,绕到好友身边,抬手狠狠揪住他衣领低呵:“你他娘不要命了?知不知道上前线代表什么?随时被请到阎王殿喝茶聊天,听说过没?一个连六天死光都是正常事,玉珏,虽然你枪法了得,但你禁得起鬼子的炮弹炸吗?”
“你说话啊,赶紧给老子去把名字划掉,算了,我亲自去办。”白逸飞也甩掉纸牌,起身就急急忙忙要离场,却被人拉住,惊讶垂头,因为拉他的居然是鲜少开口讲话的闻四,怒喝:“老四你拦我干嘛?”
闻四缓缓抬眼,笑了:“因为我想有个好兄弟陪我并肩作战。”
“吸!”
白逸飞和柳呈同时大吸凉气,看看划火柴点烟的沈玉珏,再看看一副理所当然的闻四,彻底懵了。
柳呈丢开沈玉珏,该为揪闻四的衣领:“你他娘也疯了?打过仗没?一个个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别说到战场了,据我所知,咱镇即将出去的新兵是要靠双脚跑到山西的,火车轮船没得坐,两千多里地,你们能跑去吗?不出两天,个个脚底生泡,就你们两个吃得了那个苦?”
“听你这意思,其他人都是傻子,不知道苦了?一个个全像你这么想,那就慢慢等着牌角镇被鬼子占据吧。”闻四没有大吼大叫,哪怕领子被提着,还是淡定自若:“到时候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咱们这些名门富户,最近报纸没少看吧?鬼子到哪里,哪里就生灵涂炭,家里的钱均被一扫而空,咱们这种青年壮丁,不想死,就得穿上一身狗皮替他们卖命,知道人们叫这什么吗?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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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男主不像别的文那样无所不能,比较接地气,但绝对不是个笨蛋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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