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他送了一枚祖传玉佩给我当做信物。为了将玉佩光明正大的赠与我,他与父亲大吵一架,差点断绝了父子关系”,白远低下头,心隐隐作痛。那人和父亲吵架,父亲情急之下,举起木椅砸了他的背,卧床休养了半个月才勉强在院子里走动。白远得知此事责备他,那人不在意的大笑,将玉佩系在他的腰上,说:“这是我用命换来的,千万别弄丢了。”
“玉佩现在在何处?”
白远在腰间摸到了玉佩,将它抓在手里,万幸没有丢失。
“公子也是用情至深,不知现在是否记起了那人是谁?”
“他比我高上些许,剑眉星目,见到我就笑。别人都说他是个浪子,但他在我面前规矩乖巧得像学堂里的学生,没有半点脾气”,说到这,白远停了下来,刹那间,那人送糯米团子,带他一同逛庙会,陪他骑马打猎,到茶楼听曲作画,画舫共游繁华夜景的画面纷杂而至,如潮水般淹没了白远。白远的泪缓缓落下,他还未觉察自己哭了,旁边那人倒是先关切问到,“公子,你怎么哭了?”
“我想起他是谁了,但我们已经人鬼殊途,再无相见之日”,白远泣不成声,他因病去世,辜负了那人长相厮守的海誓山盟。
“公子的心上人是何模样,不如我帮公子寻他来见你”,那坏人安慰白远道。
白远摇头,只顾着哭,之前是忘记了,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无喜无悲,蓦然想起这往事,竟是要命的疼痛。阴阳两隔,又怎么能再见?
“公子别哭,你看看,你的心上人是不是长得像我这副模样?”那怪人不知为何说了这样一句话。
白远心知那人长得独一无二,无论在哪他都能轻易认出他,却仍是忍不住看了一直与他说话的怪人,凡事无绝对,万一……
白远愣在原地,一时忘了继续哭。
“哭什么哭,哭得我心疼,以后不准哭了”,怪人叹了口气,将白远的泪轻柔的擦拭干净,拥他入怀,“不是告诉你了吗?我随后就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害我在这荒山野岭哄了你一月有余。”
“我以为你……”白远后半句没了声音。
“君无戏言,你可曾见过我骗你?枉我以为你会安分等我,你却想我是信口开河的小人”,那人说到后面小小的“哼”了一声,像是有些生气。
“我,我只是伤心过度忘记了你我的誓言,我不是……”白远急于辩解,慌张之下竟什么合乎情理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的,不用说了,这次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这次再也没有谁可以分开我们,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那人含情脉脉的望着白远,“你可还记得我们的誓言?”
白远抱紧那人,泪如雨下道:“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沧海桑田,永不分离。”
那人伸手揽着白远,微笑道:“乖,以后若是你再忘记我,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白远颤抖了一下,小声道:“若是再忘记怎么办?”
那人坏笑道:“这好办,拜堂成亲,给我生十个儿女。”
白远面色桃红,结结巴巴道:“可,可我,我是男子。”
那人捏捏白远的腰,道:“无妨,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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