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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猫
患者呈现一种病态的偏执。

    “姑娘,什么猫不猫的,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是先去医院吧”,有好心人扶着我准备送我去医院。

    我挣开他们的搀扶,神经质的低喃,“我不走,我要我的猫,我要我的猫,我的猫……”

    行人们的目光掺杂了复杂的情绪,好奇、同情、怜悯、害怕,失去审视旁人的理智,我眼中只剩下猫咪方晋黑色的漂亮身影。没想到这么快就失去了他,我不能失去他,否则我会死的,咬牙扒开路边杂乱的灌木丛。

    忽然眼前一黑,无力的瘫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蔓延至心底。昏迷前的一刻,胸口一沉,模糊的看见猫咪方晋黑色的身影伏在我身上,眼睛亮亮的剔透。我艰难的呻吟了一声,终究抵不过强压下来的晕眩,昏了过去。

    我醒来时,头痛欲裂,口干舌燥,不适的同时猛然记起猫咪方晋下落不明。正准备挣扎下床赶到事发地寻找猫咪方晋,却感到一团柔软温暖的东西紧贴腰。低头一看,猫咪方晋蜷缩在白色的被子里,睡得正熟,黑色的皮毛格外显眼。

    我正想摸摸他,还没碰到,“咔嚓”,门打开了,我忙挺直身子躺好将被子拉到齐肩的位置,生怕有人看见猫咪方晋,将他赶出医院。

    “你醒了”,白大褂医生看了我一眼,接着说:“你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轻微的脑震荡和擦伤,住院一天休息休息就好了。你的那只猫怎么不见了,昨天突然跳出来冲着我们龇牙咧嘴的,吓了我们一跳。也不知道它躲在哪里,给你检查的时候冒出来,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你,寸步不离的守着,怎么赶都不走。等你情况稳定后再去找它,已经不见了。”

    “医生,你们没打他吧”,我紧张的问医生,我受伤不要紧,他可不能伤着了。

    “哪能啊,它那么厉害,差点咬伤几个小护士”,医生无奈的露出苦笑。

    询问了几句,医生就走了,幸好他没有注意到我身旁鼓起的地方。

    我摸了摸熟睡中的猫咪方晋,也不知道他吃过东西没有。算算他快两个月大了,半大的猫,吃得却不少,有时趁我不注意自己去翻柜子偷鱼干。我很庆幸逃过一劫,没有失去猫咪方晋,我真怕我死了,猫咪方晋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再无相见之日。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经年之后,除了人口失踪上记录着他的名字的那几个字,也没人再记起他,最后死在凄风苦雨里。

    经过这次惊吓以后,我给猫咪方晋定做了一个铭牌,在他脖子上挂了猫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收养人的名字联系方式还有地址。猫咪方晋不自在的撕咬了几天,到底习惯了束缚在脖子上的猫牌。

    与猫咪方晋同居两个月后,他已经长得很漂亮了,好在粘人的性子没变,依旧很喜欢蜷缩在我怀里睡觉打发时间。他看起来相当大了,我开始担心他需要猫伴侣,我不确定现在这个是方晋还是单纯的猫咪,会不会思春发情。

    听着窗外野猫凄厉的叫春的声音,我关上窗,看看床上舔自己爪子的猫,没有任何反应,这才稍稍安心。相比正常的猫,猫咪方晋更像一个宅男,喜欢腻着收养人,从来不出去玩,或许他也不像正常的猫那样,有生理上的发情期。宠物医院的护士得知我的胡思乱想之后,狠狠给了我一掌,顺便帮我免费上了一课,三个多月的猫咪远还没到思春的时期。

    我非常享受眼下这种宝贵的时光,人猫同在屋檐下朝夕相处。但方晋他只是现在没有变回人,不代表他一辈子都不会恢复人形,总有一天,他会脱离我的掌控,而我只能结束类似梦的生活。尤其是他最近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即使他只是一只两三个月大的猫,我还是清楚的看见他眼睛里复杂的情绪在涌动。他是人我都未必能读出他的心思,更何况他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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