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变了？”
“不知道，你变得很陌生。”
“是因为我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好欺负了么？”小怪莫名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顿了一下，仔细想想好像是，突然有点后悔以前他还年少无知的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宠他，现在我根本不是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的对手。
小怪忽然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以前你欺负我的账，我会连本带利的算回来，否则对不起受你照顾的青春期。所以，婚必须结”，小怪以不容置喙的口吻说到。
我心里吃了一惊，他居然还记得我调戏他的流氓行径，慌忙找借口逃避这看起来不是很美好的婚姻，“可是我生不了孩子，这不符合你心目中理想的家庭状态。”
“不如我们现在试试”，小怪丢开手里满是结婚套装的方案杂志，翻身压了上来。
胸口一窒，身上压了一百多斤重量，热气喷洒在耳朵上。我慌得头冒冷汗，连忙推开他，“不，不用了，肯定能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连涧，你是不是后悔了？”
“什么”，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后悔留在我身边。”
我沉默良久，后悔吗？答案大概是不。偏偏心里总是不安，那个16岁的孩子，亲一亲都会面红耳赤的孩子，已经长大了，荣华富贵，脂粉如云，我留在这里是不是太多余？
小怪抓起我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又在胡思乱想，你忘了这些年我拼死拼活是为了什么吗？”
“不是不是，我，我只是”，不敢相信真的有人为了养我这样的妖怪，耗尽心力谋求更好的权势地位。
“好吧”，小怪叹了口气，不知从哪拿出一枚白银戒指，“本来想留到求婚再拿出来的，可是又怕现在不拿出来，求婚对象就要丢下我自己回娘家了。”
我被他的话噎住了，我，我……我没有啊，我在心里底气不足的反驳。
“连涧，嫁给我，期限是一辈子，从现在开始生效。我发誓，这辈子的钱都挣来养你，别的谁也不给，除了我们的儿子和女儿”，小怪将白银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你不反对，那么契约成立。你说过妖认定的契约永远不会失效，所以好好听我的话，乖乖准备结婚，没得商量。”
我愣住了，过了很久之后说：“小，小怪。”
“怎么了？”小怪压在我身上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
我不敢盯着他的眼睛，吞吞吐吐的说：“结婚的事，能不能过两三年再说？”
“理由”，小怪翻身紧挨着我躺在左边。
“长老们不会同意的，而且我没准备好嫁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聘婚嫁那么多事情需要时间慢慢处理。”
“我跟长老和你父亲、母亲谈过了，他们说，等我定好日子发帖通知他们，他们会在一两天内送嫁妆过来，顺便来喝喜酒。长老们还说了，如果我们的儿子女儿想回豹族小住随时欢迎，可以携带家属，也就是说我可以自由出入你们的家族领地。你还有什么问题？”
小怪眼睛里闪着可怕的光，老谋深算的滴水不漏。
我咽了咽口水，这群混蛋居然背着我和一只披着人皮的小狼达成协议，心里翻江倒海脸上还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艰难的说：“没，没有，就，就是，我可能，有点，怕，怕……”
“怕什么？”
“怕疼”，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丢人，也不知道当初调戏他的勇气都去哪了，这分明很没骨气，可我还是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