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紧紧的盯着游昊天，准备判别他话里的真伪。
游昊天却是跳过了他的问题，直接问道，“游昊天……是你和容思漱的孩子？”
闻言，秦衡的神色明显一紧，一双眼更是充斥着杀气。
“不用紧张，比起你，我更想保护他。你只要告诉我是与不是就可以了。”
游昊天向来发号施令惯了，说话也不可能是什么低三下四的语气，就算他面前这个男人是他父亲。
说不焦虑才是骗人的，至少听到他这么说后秦衡也不觉得有什么缓和或者准备付诸信任。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只要真相！”游昊天的声调不禁高了几分，事实上，看着秦衡就这么坐在他面前，的确有种奇怪的感觉，心头说不出的难过。
他不愿意想起的过去终究是要被层层扒开了，而他的父亲，不管他窝囊与否，他始终是他父亲，至少在他的记忆里，他是爱他的，或者说，很在乎。只是能力所限，他能做得只有那些罢了。
他冷静了片刻，实质上，刚才的语气的确重了些。
“我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威胁，如果会我找的就不会是你，而是游霸天了。”
这些话其实并不具有说服力，他自己也知道，只是该死的他就是不能说明缘由。他曾觉得帝天胥顾虑太多，但轮到自己其实也是一样的。
不可能真的做到谁都不管不顾的地步。
他是纠结的，小奴还有帝天胥亦是如此。
他没办法做到那么自私。
呵，他居然还有这种思想境界，至少从前他不会那样想，是什么改变了他。
其实不是游昊天变了，这就是他原来的模样。
这些年所经历的，让他渐渐失去自我，变得不相信任何人，而帝天胥与游昊天最为本质的区别便是帝天胥是为了爱而恨，而游昊天是在恨意中越来越扭曲。并且帝天胥是有理智的在报仇，但游昊天却在真相与谎言中游走，自然越来越迷失，所相信的都是错的，爱都是欺骗，这样的事，谁都无法承受吧。
若是小奴此刻恐怕会这么想，但游昊天，尤其是还没掌握所有真相的游昊天，自然还看不到曾经的自己，迷雾还在眼前，没散去之前一切他是看不见前方的，自然也看不见过去。
秦衡一直没有再开口，眼前这个人实力如何，甚至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也没有半点消息，叫他如何付诸信任，何况他本就不是什么会轻易相信旁人的人。
“没错。”
许久后秦衡才回应道。
游昊天紧盯着他，像是在判别这话里的真伪。
明明是来寻求答案的，可是当答案浮现在他面前时却又忍不住会怀疑。
这个答案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至少现在的一切，包括他的想法将会因为这个答案而改变。
游霸天恐怕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培养了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接班人，甚至还因为他而失去所有的权利。
“那你跟游霸天女儿的孩子呢？”
既然到了这一步，游昊天自然想要问个清楚。
秦衡却没有回答，只道，“我已经回答了你一个问题，现在该我问了吧。”
其实连秦衡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承认，也许是自己太过无力，想要借由别人来保护他们。而游昊天，至少以他多年看人的经验，不会是愿意依附游霸天的性子。
又或许是游昊天的眼神里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尤其细看他的模样时，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