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漱闻言,显然有些不解。
小奴接着道,“其实你的回答也直接决定了这个人的可信度,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们实情。当然,这不是一种强迫。”
“什么话?”
“承诺已兑现,唯相见。”
小奴一字不差的向容思漱转达那人的话。
容思漱的神色惊变,想说什么,却好像深深梗在了喉头。她紧紧的盯着小奴,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这还是小奴第一次看容思漱如此失态。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容思漱下意识的拽着小奴的胳膊,“所以你们认识?他现在在哪里?”
小奴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他……是帝天胥的父亲?”
容思漱看着小奴的眼睛,似乎在踌躇,她是个明白人。这么些天,对小奴的性子也大致了解了。若是她愿意说,刚才就会开口,显然她需要先确定对方的身份,才会有谈下去的可能。
“是。”
容思漱的回答很坚定,不过看得出来,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那么,这些年一直坐在王位上的人又是谁?他显然对真正的滕烈非常了解,否则二十年下来不可能掩藏的这么好。
那么,现在在王位上的人又是谁?已经是那个冒充的那个男人了?
就像那人说的,若被帝天胥知道,恐怕一时间也难以接收。不过知道有知道的好处,至少这个男人在他看来,要比现在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强得多。
只是,就帝天胥而言,他势必接受不了,这么多年都在做无用功,让他那样一个骄傲的人如何承受。
“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吧,他在哪里?”
“我们仅有几面之缘,他只是托我们办些事情,他的出现很神秘,走得也很匆忙。”
小奴如实回答。
只是这个答案对容思漱而言实在很难接受。
不管外界有多少声音,她还是愿意遵循心里的那个声音,所以就算这么多年过去,她都没有放下过心底的那份执念。所有人都以为她的心已经死了,却不知在她内心的某一个角落仍然在期盼着。
但那时候,纵使她爱的并不是秦衡,她还是会选择秦衡。这是人生的错过,有些事的确是挽回不了的,她无悔也无怨。
秦衡对她的好,足以让她用余生来相伴。但是她的爱情,只会给帝天胥的父亲,也就是真正的滕烈。
所以现在就算只有一个答案也好。他是爱她的,从前,她没有看走眼,他值得她倾心相待。
“小奴,你是在哪里跟他见面的?”
“就是屋后的树林。”游昊天抢在小奴前头说道。
显然,他是看出了小奴的犹疑。
事实上,小奴的确在纠结。容思漱现在的情绪很激动,而且那个人的行踪实在诡异,其实就算是说了她也未必能找到。
游昊天自然也明白小奴为什么会犹豫,但现在不说,容思漱只会想得更多,到时候一样要说,不如果断些。
容思漱闻言,便冲了出去。
这下子,身份是核对上了,但心里头怎么更是惶惶不安呢?
帝天胥在进屋时正巧遇上了跑出去的容思漱,她情急的模样不带一丝掩饰。
随后便看到了游昊天与小奴,当下的眼神就像是在问,“你们跟她说什么了?”
只是他终究没有问出口,就算他问,小奴怕是也不会说明的。
“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