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和大片的鲜红色,陆君帛微微皱了皱眉头,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带着冷漠的气场,不曾有片刻停留。
房内很快便只剩下龟柏与云止。
突然安静下来的周遭,让龟柏有些不适,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内心有些空落。
缜王就这么把小女娃扔给自己,好歹也算是名义上的侄女,竟然也她的不顾死活。
哎……
果真,帝王之家。
都是如此绝情……“龟柏,王爷有请。”
门外一位侍卫模样的小妖恭敬的对龟柏道。
回头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云止,龟柏拨弄着嘴角的胡须有些迟疑,这时候叫上自己,大概是关于这女娃的事,可刚才为何不直接叫上自己,或者就在这房中议论?
难道有什么要事?
龟柏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奇怪,但考虑到云止的病情,便点头答应,跟了出去。片刻之后,窗户被一阵风吹的微微敞开。
“这公主还真是命大呢。”
两团白烟闪过,两个婢女装扮的狐妖,缓缓的摇动着巨大的尾巴,掩嘴轻笑也挡不住眼底的幸灾乐祸。
分明就是刚才,服侍云止的两个婢女。
一只狐妖伸出纤长的指甲,慢慢的靠近昏睡中的云止。
“什么公主,不过是云氏家族扔在皇宫的一颗棋子罢了,以为有了这个名号,就可以攀上血统高贵的皇族,真是异想天开。”
“姐姐说的是。”一只狐妖,慢慢接近云止的伤口,笑得妖娆,“这山野中的妖永远都是小妖,这身体里呀,永远都流淌着卑贱的血统,哪儿能与高贵的皇族相提并论。”
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云止,两只狐妖似乎也不着急,丝毫不担心龟柏途中折回,惬意的欣赏着云止这幅狼狈的模样。
“云氏归隐,势利削弱,这皇族又如何?还不是无力与咱们抗衡。”
两只狐妖掩嘴巧笑,只是不知,若是云氏一族最疼爱的女儿在这缜王府中死去,这妖皇又会如何处理此事。
是袒护自己的皇叔,还是为曾经庞大的家族讨个说法。
总之,这妖界动荡,便是当下最好的局面。
“好了,姐姐,咱们尽快动手吧。”
多等一刻,这心里便越是慌乱。
“你是迫不及待了吧。”坐在床边的狐妖指尖轻抬,手中幻化出一抹绿色的光晕。
看着已在垂死边缘的云氏,狐妖笑得妩媚。
“没有了妖术,在这世上,便是寸步难行,反正早晚都是一死,倒不如,我先帮你了结了吧。”
说着,手中的绿色光晕便化作一把青剑直直的刺向云止的心脏。
“慢着!姐姐!”
站在窗边的狐妖立刻出手制止。
“怎么了?”坐在床边的狐妖被突然打断,有些恼怒。
“若是用剑置死,毕竟是外伤,这万一追查起来,缜王府怕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推去干系,如此,便不是咱们乐意见到的局面了。”
撰着手中的刀,坐在床边的狐妖掩嘴巧笑,“咱们要的是结果,只要她一死,云氏还会留时间给妖皇彻查此事吗?”
“可……若是,缜王为证自己清白……暗中调查……该如何?”
“那便查。”狐妖的目光顿时变得阴冷,“反正如何也是查不到你我头上,更何况……咱们背后的势力可不是轻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