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感爱到了前所未有的冷意,像是被无形的扼住喉嘘。
“云止说的句句属实。”
陆君帛步步逼近,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光洁白哲的脸庞,透露看棱角分明的冷意,深邃的目光冷冷的刺向云止。
突然袭来的冷意让云止必底不由的打了寒颤。
“最后一次机会。”
陆君品惜字如金。
稳下颤抖的双手,额角的冷汗已然暴露了云止的内心,缜王为何突然对此事生疑?此事已过去多年,缜王又为何对云家有如此质疑。
云止从未将自己的性命看得有多重要,但是事关家族的命运,在这弱肉强食世界中,统治者的揣度怀疑,便可以让一个家族瞬间瓦解。
“缜王不是早已退出朝堂了吗?怎么突然关心起云府的事了?”
还以为缜王是来救自己的,如今自己连身在何处都无从知晓,一醒来便被如此质问,云止无奈的笑笑。依照现在的形式,怕是来者不善。
对自己现在所处形式一无所知的云止,只能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本王关心何事,需经由你同意?”
陆君帛本就身形伟岸,穿着一件深蓝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暗纹同色腰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黑色大麾,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
低沉有力的声音在昏黑的屋子中回荡,强大的气场让云止的胸口有些隐隐作痛。
不知何时,天气已然骤冷,云止拢了拢不知何时被换上的衣服,依旧抵挡不住刺骨的寒意。
“缜王的心思,云止自然不敢妄自揣度。还望缜王莫要听信小人谗言,而怀疑无辜之人。”
虽不能确定,缜王为何突然对云府如此有兴趣,但云家早已归隐,不问朝事,现在的情势来看,不论如何也不能将云家牵扯进来。
见陆君帛的脸色未有丝毫变化,想要打消陆君帛的疑心,云止上前一步,郑重的说道,“云家对皇族一直以来都是忠心耿耿,王爷大可放心。”
不再接下云止这句客套话,陆君帛皱起峰眉,视线缓缓向下,打量着现在自己面前的云止。
察觉到陆君帛越来越幽深的目光,云止心中闪过一丝惊雷。
糟了!
“伤好的挺快,这也是你们云家独特的特性吗?”明明只是平缓的语气,在云止听来却带着一丝质问的味道。
云止佯装虚弱的咳嗽两声,本来气色就未回升,此刻倒真有几分柔弱的模样。
“在锁妖塔里受得主要是内伤,外伤已经渐好,可内伤依旧未有好转,所以从外看不出什么异样。”
陆君帛未有言语,只是薄唇紧抿,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良久,待到云止以为时间凝固之时,陆君帛才缓缓开口,“本王放你出去后,尽快将你的伤养好。”
“………?”
云止的心中一道惊雷闪过,有些诧异的看着高出自己一个头的陆君帛。
“意思是?是王爷将云止关在这里的!?”虽然开始已经有些猜测,但是云止还不敢确定。
但缜王为何要将自己救出来,关在这里…………
“月底之前,本王希望你的伤已经痊愈。”
冷冷的丢下这一句话,陆君帛便转身离开,不给云止任何反驳的时间。
留下云止在原地,看着打开的木门,望着飘落的残雪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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