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唯九猛地抬头,根本不相信似得,问道。
“姑娘……”越泽话还未说就直接被唯九打断了,她是大吼出来的:“越泽!”
“你叫我‘姑娘’,你什么意思?”唯九深吸一口气,声音缓下来了,“你忘了你说过的话?说好要对我负责的。”
“是我误会了,我的说法有点草率。”越泽的眼睛被额前的碎发遮住,而且唯九离他也有一段距离,所以她完全看不到他眼中流露出的忧伤与痛苦。
“误会?你太过分了,越泽!”唯九倔强的瞪着他,她语气缓下来了,轻声道,“阿泽,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的,我可以等……”
她的话就像被卡在喉咙中一样,死死地堵着她的呼吸。
她看见他决然一挥手,那片正开的艳美得海棠树就这样消失殆尽。
全部消失了!
消失了!
唯九睁着大大的眼睛,面上俱是震惊的模样。
她见那毁了海棠的男子翩翩然转身,就只觉得她的心意就是被他践踏了!
那还需要什么簪子,完全不需要!她猛地伸出手,将插在头上唯一一根发簪拔下,重重的砸在地上,她抬眼怒视着越泽,然后决然离去。
背对着唯九越泽同样不好受,他袖中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握成拳头,连指甲都嵌到肉中也没有知觉。
他就在原地诡异的走了几步,人就消失在了拱门处。
一会儿后,这个院子里所有的气息才消失完全。
这个小院又恢复了它一贯的清冷,没了海棠花树的点染,这里只呈现了黑白两色。
不对,还有一个地方是彩色。
那里原本是唯九离去前站的地方。
被唯九掷下的簪子已经断成了两半,静静地躺在地上。断簪旁出现了一抹玉色,那玉色赫然是越泽的兔子。
玉兔往前挪了几步,很嫌弃的叼起断簪,然后一蹦一蹦的跳离院子。
越泽此刻依旧窝在书房里,然而他此刻并没有坐在书案前,而是侧躺在书房旁的小榻上,并且手上没有拿着任何的书。
玉兔出现在书房中,她讨好似得跳到榻上,然后将耳朵耷拉下来,红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越泽,一幅求摸头的样子。
越泽没理兔子,而是将手伸到兔子的嘴下,示意她将叼着的东西吐出来。
玉兔耳朵竖了起来,一蹦就将尾巴对着越泽,以示不爽。
越泽无奈,只能轻叹一声,然后毫不怜惜的揪住玉兔的耳朵,硬生生的将她转过来。
玉兔一感到被揪了耳朵,立马后肢就蹬的厉害,一双红色的双眼全是怒火。
玉兔看向越泽,看着他紧皱的眉头,眼中怒火更甚,然而还是不甘的将嘴里的玉簪放到越泽的手上。
越泽将玉兔放到塌下,也不去管她。自己则平躺着,仰看着已经断成两断的玉簪。
玉簪是淡粉色的,不细看很容易看成白色。
样式是秋海棠花模样,极为简单,但是可以看出材质是非常难得的冷水晶木,不仅如此簪子上还坠着两串透明的珠子,闪闪亮亮的,非常令人眩目。
饶是越泽,也未看出这珠子的材质,但是有这么好的簪珠却是用一条树枝来做簪针的。
不过现在越泽根本没有再想这些,他眼前浮现的是少女笑意吟吟的容颜。
他突然坐了起来,将簪子放在跟前,手上正在打着一个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