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被定为杀害花神的凶手,但是六界的人都以为她在海界宫殿,自然不会在她的小屋之外徘徊。所以她很是轻松地回到了小屋。
天边的红光逐渐被墨云吞噬,已经是夜晚了。三月的寒风习习,啊嬅落在山巅之上,忍不住一阵战栗。她面无表情的回到小屋之中。
这个小屋的主屋是和雪地里的那座青石瓦屋一样的,不过这山巅的屋子总的来说算是多了个小院。啊嬅走进木门,看着熟悉的小院,一股冰冷的阴森之气扑面而来。
然而啊嬅无动于衷,她眼神闪了闪,抬头仰看着院子上方的夜空。
“以前,赤是不是每日都看着这样的夜空?——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啊嬅缓缓走在小院之中,一步一步的,仿佛在回忆些什么。
“赤,这里你是不是也像我一般走过?——我只有赤,可是你怎么走了?”
“赤,我很想很想你,明明我们不过三日没见,不,我们已经三年未见了才对。天界的三年!”
天微凉,啊嬅踱步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她面无表情看着石桌的桌面,她的眼中透着微微的光亮。因为石桌之上放着一截扶桑木,一截天雷击过的扶桑木。
“对了,君逸大人会不会有办法!”啊嬅难耐心中的冲动,转身跑出小屋。
忽然,她在门口顿住了。
“他已经走了,你等不到他的。”女声轻轻响起。
啊嬅仰头透过门看着天上的星宿,在低头是,整个人都怔住了。
门口放着一盆花,花未开,只有绿叶垂下。花长得很快,那叶已可以看见的速度就全然枯萎,随后鲜红色的花苞映入眼帘。
啊嬅的眼珠颤了颤,只见那花轻颤猛然炸开。
血红色,妖艳而美丽。
原本她不会嚎啕大哭,这不会是她会干的事,可是她却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就好像所以的伤心全部涌了出来一样。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花前,颤巍巍的伸出手缓缓的将它抱起护在怀中。啊嬅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不过是在梦到花枝绽满,醒来后却不见绿叶一片。
她眼中的泪珠漫过红瞳,眼角的血痣映红了泪水。抬头望到的依旧是黑暗无垠的夜空,她捱不过漫漫长夜,没了他,早已是难眠。
跪坐在门前的啊嬅忽然站了起来,高高举起曼珠沙华,狠狠砸在地上,花盆碎裂,湿泥乍散,花枝残落。她没有犹豫,从怀中拿出一粒白玉棋子,毫不留情的朝手腕划去。
血,猛然流出,滴落在地上的曼珠沙华之上。一点一点渗透进花瓣之中,在绿径被深褐色所替代的那一瞬间,空中忽然出现一道裂缝。
擦去眼泪,伸手撕大那道裂缝,随后跃入那道裂缝。裂缝处雷光闪烁,弹指间消失不见,只留下地上溅洒的湿泥和碎开的花盆。
忽然光亮刺眼,紧接着的是血色,血色,一片血色。
这大片的曼珠沙华开在野地,美丽无比。但是啊嬅没有兴趣去欣赏,她在花间狂奔着,她只有一个念头:一直向前,一直向前。
“哈、哈、快点,快点,再快点。”
一座乌黑的屋檐出现在啊嬅眼中,慢慢的啊嬅可以看见整个屋子容貌,青墙黛瓦,淡雅平凡。啊嬅在屋前停住,仰头看着小屋。
木门之上挂有一幅木牌匾,牌匾上有用墨汁写出的三个字‘花间序’。
啊嬅眼中闪出希冀,她动了动红唇,然后大喊道:“天缘,赤嬅求见!”
“天缘,赤嬅求见!”啊嬅喊了十遍,她身在幻界,无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