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森寒的冷光从药架后闪出,一只纤细的手锁住了水泯庭的喉咙,尖锐锋利的短刀紧贴他的右颈。
“敢对主母出手,你是活腻了吗?水京婉!”朱雀头用力一偏,狠狠的砸了一下水泯庭的后脑。
水泯庭很快平静下来,两指夹着刀面,随后移开,冷冷的看着云月,“战王妃不是说过不会告诉别人的吗?”
“我没有告诉过朱雀!”云月揉着被捏疼的面颊,心平气和的回道。
朱雀收回短刀,将水泯庭推到一边,站在云月身前,袒护道:“主母什么都没告诉我,不过我之前有在水家那里见过你,我会不知道你的身份?
你选什么时间靠近主母不好,偏偏选在主母和水家关系最紧张的时候,即使你不是水家人,都十分可疑,更何况你还是水家中位之人。”
朱雀双手环胸,神色突然变的友善,难明深意的笑意,洋洋洒洒,接着道:“啊!不对,我不应该这样叫你,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水家少主已经不在了,少主之位将来肯定非家主夫人的二子接任,所以,我应该尊称你一声,未来少主?”
“呵呵——”水泯庭神色黯然的笑了笑,被朱雀认出是水京婉,他并不意外,意外的是,朱雀竟然也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别这样灰心丧气的,我还没告诉主上你的身份,玄武也会暂时保密,所以你暂时还是很安全的。”
朱雀随手从药架上取下两颗冰心莲,贴着云月的面颊,小心翼翼的滑了滑。
“这么说你们全都知道如今的水京婉是何人?”水泯庭褪去娇柔之态,妖孽般的真实面容若隐若现。
“我们是无意中知道的,之前就只有主母自己知道,你拿走主上的挂坠时,我在逮捕你,无意中知道画轴上的人是你,你拿走主上的挂坠,我们当然会格外关注你,这是人之常情,你可以理解吧?”
朱雀语气突然变轻,雌雄难辨的声音起伏着意味不明的轻柔,好声好气的话,却听出危险的声音。
“所以战王妃一早就知道水京婉已经不在了是吗?水家如此机密的事情都能知道,战王妃跟水家的交情一定不浅,不是吗?”
水泯庭靠在架子边缘,随手拿起一颗冰心莲,用锋锐的指甲一片一片的割下。
“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云月悠悠的接话。
她很想说她跟水家真的没有一丁半点的关系,水京婉的信息是从无忧托付给赫连剑台的水家卷轴里得知的,她不能说出这些事情,以免水泯庭查到无忧那边去。
但是,这种自己都觉得敷衍的话,云月也不指望水泯庭相信。
“水京婉不在人世的消息,目前就只有本主,家主和死在战王妃手下的水家少主才知道,整个水家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战王妃确定你只是无意中知道?不是有人告诉你的?”
水泯庭薄唇微张,指尖拖着一片水滴形的莲花瓣,慢条斯理的送入口中。
“喂!不是我说你,现在是你们水家追杀上门,怎么还好意思和主母拉关系?主母和你们水家能有什么交情?不就捡到个挂坠而已,而且挂坠已经被你拿回去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朱雀一掌拖两莲,空出一只手砸过去一颗硬如磐石的血木灵芝。
“本主和战王妃说话,何时轮得到你来插嘴,而且,你根本对战王妃一无所知,你就给本主好好安静,少说话!”
“你没看到主母根本不想理你吗?是你自己好端端的缠着主母,乱说些有的没的,我身为护卫,有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