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笑着说话的白袍男子,在她转身之际,才再次浮现哀痛,蓝衣男子和白衣女子都算是白袍男子看着长大。
两个都算是他的心头肉,如今他的心,被硬生生的割去一块肉,他又何尝不痛。
黑衣女子走出小树林,披上白袍男子给她的深蓝色麾衣,步履轻盈的走在中雪地游走。
不远处,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悲鸣,断断续续的响起。
蓝衣男孩跪在莲花堆旁边,哭天抢地的拨开淹没蓝衣男子的水色莲花,“哥哥——哥哥——”
蓝衣男孩伏在蓝衣男子身上哭的撕心裂肺,仅从那把他家哥哥随身携带的短刀,他便能推测他家哥哥是如何弄成这般境地。
双川素反噬,没有劫停成功,一刀毙命!
“哥哥——你怎么那么傻啊,我都说不要碰火川素的,我的说过不要的。”
蓝衣男孩紧紧的抱着肤白如雪的蓝衣男子,抱头痛哭,那把深蓝短刀仿若刺进他的心口,慢慢旋转,用力剜着他的心。
“哥哥,为什么要骗我啊!为什么——。”
蓝衣男子曾和蓝衣男孩说他已经修炼到第五层,可以轻易的转移火川素,所以他体内有火川素也没有关系,他对蓝衣男子也是深信不疑。
如今的情况显然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哥哥也对火川素没有办法。
“弄不掉火川素就算了啊,小魔女自己的火川素干嘛要管,她又没有练水家的秘术,被反噬也不会死,可是哥哥不一样啊,为什么就那么傻!”
蓝衣男孩痛苦的哀嚎,他从小就以他的哥哥为榜样,一步一步的跟着他成长,他以为兄弟情深,他家哥哥绝对不会欺骗他。
他满心欢喜的来接他回去,却只接到了不能再叫他的他。
“呼——”
一道寒风袭来,一抹被拉长的影子倒影在蓝衣男子的身旁。
蓝衣男孩下意识的转头看去,看见一名身披蓝色麾衣的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面无表情的看了两人一眼,视线在蓝衣男子身上停留好一会,留下一个节哀顺变的点头,继续往前走,那个往生的男子像是与她无关。
那麻木不仁的面容,冷血无情的举动刺痛了蓝衣男孩的所有神经,他身上的所有毛孔都充斥着隐忍已久的怒火和被不满催生的痛恨。
“磅——”
他打出水色壁障将她压倒在地,飞扑而上,不留一丝情面的掐着她的脖子。
“小魔女!你还是人吗?哥哥都这样了,你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该死的人是你,凭什么让哥哥承担,你才是该死的那个!”
蓝衣男孩锋锐的指甲,在她脖子上划处几道醒目的伤口。
许是她太过冷血,淋淋鲜血已经模糊了她白皙的美颈,她却没有多少痛感。
“我想你认错了,我不认识你哥哥,你节哀顺变!”她随手推开了蓝衣男孩,面不改色的回道。
无形的利刃,凭空出现,猝不及防的没入他那颗已经被悲痛鞭笞的伤痕累累的心。
“哈哈哈——不认识!”他仰头大笑,笑到捧腹,笑的倒在雪地夸张的翻滚,“不认识!你竟然说不认识!”
他笑到快要失去理智,切肤之痛让他便的有些疯狂,哪怕她有一点愧疚也好,装模作样的悲痛也好,他还会好受一些,她偏偏说不认识。
不认识那个她从七岁“欲拒还迎”到现在的男子,多么的可笑。
“哥哥现在没有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