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辰进入的手术室之后,宁夏熙紧绷的那根弦就越蹦越紧。陆轩一直也站在门外,当地医院的环境算不上是太好。以为外面,连个合格的作业都没有,又是因为救灾,医院人来人往,拥挤嘈杂的不得了。
两个人也没有说话,直到陆轩终于让她喝口水,她才有机会问出这些话。
“你不要乱七八糟的去想那么多,他既然已经出了进了手术室,那就证明他足够的幸运得到了解决,你知道山体之下还压着多少的百姓吗?你知道能够救出来或者生还的几率有多少吗?他既然被活着救出来了就证明上帝还是在眷顾着他,你也不用把这些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他是不是为了你回来的?你我都知道,答案是否定的,他只是为了原石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你想在重拾旧情的话,还不如等他醒过来之后再说,行了现在我不想跟你说那么多,你一点也不冷静我也是。”
陆轩处理了安德瑞拉内部的骚乱和浮动之后,又第一时间的赶到了安佑辰救灾的现场,他的神经也是时刻紧绷着的,躺着的是他患难与共的兄弟,外面是他说不清情绪的女孩子,他没法冷静也冷静不下来。
“我知道我没有什么心思,我以前老是在想,为什么我见到他的时候不敢出去呢?或者说我见到他在机场的时候,就应该要出去看看,问问他问个清楚,至于他是不是真的要留下,至于他是不是真的还要走,这不是我想的问题。到今天我看见,他浑身是血的躺在我的面前,在我那么久没有见过他之后,记忆还是如影随形地伴随着我,根本没有办法忘记任何的一个细节,所以我想,如果他能够醒过来,随便他去哪里,我都跟着。随便他要不要我跟着,我都要去跟着。我的心思很简单,他愿意在哪里就在哪里。其实你不说,我也不说,我们两个见面之后就好像是不约而同的,不提起任何关于他的话题,但其实我们心里清楚的很,也不提,不代表我心里不在想,也许你不听,是因为那个人,就是现在,他在里面生死未卜的那个人,根本就还没有忘记,我也是。”?
说到这里,青春的一开始,很多事情就没有办法解释。
你觉得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曾经的情谊,就已经变得讳莫如深,你好像觉得,明明无悔,都已经解开,为什么还不能够直视?
后来你发现,时间和地点哪里都不对,只有人对,是不够的。
“我知道,随便你。也随便你们。”
陆轩咬了咬牙,又把身体侧过去,面向安佑辰的手术室,这个时候楼下涌上来了一批宁夏熙十分熟悉的人。
“叔叔?”
陆轩看见受灾群众都是一个一个慌乱零散的,不像是这样,一个人,仿佛带着一批人,就从楼下走了上来,他扭过头,就看见了安佑辰的父亲。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们做父母的?如果安佑辰今天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做父母的是不是要被瞒到底?”
“对不起,叔叔!我是不想让你们担心。”
安佑辰的父亲没有再跟他们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手术中,红色的牌子神色凝重,现场虽然混乱不堪,但却寂静得有些可怕。
宁夏熙在的父亲来到现场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懵掉。
她记得当时,好几年前,看见他那个时候的场景,只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一次又一次地踩在了脚下面,宁夏熙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纠缠安佑辰什么,而他这个艺术家父亲,却始终把自己当作了那样的一个女孩儿,不自重自爱,每天和他的儿子搅和在一起,把他的儿子,搅和成了一个不务正业的家伙。
他是一个高尚的文明人,不会用初二读的诋毁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