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过不知道这是在干嘛的人停下来发问道:“大清早的都在这儿站着干什么,有钱捡啊?”
等待的男男女女里错错杂杂地回答。
“可不是!”
“虽然说是没有钱捡,但是和捡钱也差不多了。”
发问的路人因此越发好奇,干脆继续问:“怎么说?”
一个中年妇人站出来说:“上个月赶集的时候过来了一趟,这个铺子正好在发脂膏,说得天花乱坠我也没怎么听懂,就知道一个里头的东西是给姑娘家用的,我想着反正都是白给的不拿白不拿,就去取了一包说是能让皮肤变白的,本来没当回事,拿回去以后给我闺女用了,我闺女今年十三岁,正是要开始说亲的年纪,别的都好,就是一个皮肤不白!”
一旁听她说话的人到了这句忍不住一起哄笑起来,其中有人说:“大姐,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闺女不白!”
妇人扭头向着声音来源啐了一口,而后说:“我闺女本来也不信这个,结果用了不过三天,我瞧她就好像白了一些,一开始还以为是看岔了,等到第十天上,我娘家兄弟过来送东西看见我闺女,直说白了一大截!这下我闺女哪里肯罢休,一定要我再过来给她领一份回去。”
妇人喜气洋洋,人群里剩下的人也有不少和她差不多的。妇人开了这一个头,剩下的七嘴八舌也说起自己的情况,大多都是用了这里的东西十分有效果,又知道这里是白领的,早早将自己的亲戚邻里都找了过来,乘早在这里等开门,以免后头领不上。
上个月只发出去的五百份,可挡不住一传十十传百,半个月里扩散至今已经有不少人知道。
刘平南和上个月一样,是提前睡在铺子后头的小院里的,只不过这回没等他起来,就有出去买早点的伙计急急地叫起了他。
“刘管事,前面门口已经好些人等着了,人太多惹得两个捕快过来问话,咱们要不要早点将店门开了?”
刘平南一个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等听清楚外面人说的话以后,他一边床衣服一边下床,同时应声道:“你先去前面等着,我出来就开门去。”
“哎!”伙计应了一声,转身急匆匆走了。
刘平南推开后院门,走到井边打了一桶凉水,快手快脚地漱口洗脸,而后一刻不停地走到铺子里,和伙计一起抽出门栓将门板一块块取了下来。
外头的人听见里面的动静,呼啦一下都挤了上来。
伙计在旁边连忙高声招呼:“大家一个个排好了,不能挤!”
可人人都想要争先,这个时候哪里会听话。
刘平南不得已说:“什么时候不挤了,按照次序拍好了再开始分发。”
这话一落音,剩下的人才往后一个个传话,让后面的人别挤。又是小半柱香的时间,在嘟嘟囔囔的抱怨声中这才算是排好了队。
刘平南站在柜台后面将上个月记过名字的本子拿出来。本子上记着的是领过脂膏人的名字和所属地,为的是防止有人再领。虽然这样的举动并不能完全防止冒领,毕竟地名和人名随便编一个都行,但是起码能够让众人知道,这脂膏不是随便领的,一定程度也将脂膏的档次往上提了提。
这次的分发没有上次的疑虑,又有这么多人早早过来,几乎是比上次发的还要快。而中间有一部分老实的,上次领了这次还是报了一样的地名与人名,刘平南就没有给。
这是早早就说过的规矩,一人只能领一次,因此没有领到的人倒也没有生气,只不过仔细